县主一直强调今日是家宴,于是众人也逐渐放松下来。容奚熟练地往苏安安碗里夹着她爱吃的那些菜,直将她那碗碟都堆成了小山。

凌长风照葫芦画瓢,亦是殷勤地为苏妙漪夹菜,苏妙漪却不大领情。

“……吃你的,我自己有手。”

“你这不是不好起身吗?远一点的都吃不了。”

“远一点的我可以不吃!”

二人争执间,容府的女使们已经端呈着酒壶走上来,一一为他们斟酒。

其中一人刚好走到苏妙漪身边,正要斟酒,容玠却是忽然伸手盖在了苏妙漪的酒盅上,侧头看了那女使一眼,“换鹿梨浆。”

女使一怔,这才想起苏妙漪有伤在身,连忙为苏妙漪换上了与苏安安和容奚一样的鹿梨浆。

苏妙漪正与凌长风辩驳着她与苏安安的不一样,压根没留意到这一插曲。

扶阳县主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女使们将所有人的酒盅斟满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见时机差不多了,扶阳县主端着酒盅站起身来,众人一愣,纷纷停杯投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