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的声名,便都要被铄金毁骨了……”

容玠低垂着眼,面容隐在树荫下神色不明,“与兄弟妻通奸,男女各流二千里。”

端王一怔,眼底闪过些错愕,“什么?”

“诛不避贵。若我母亲与二叔确有私情,这已不止是秽闻,更是十恶之内的乱罪,理应……”

停顿片刻,容玠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对簿公堂。”

对簿公堂四字一出,端王眉宇间的愕然与迷惘更甚。再看向容玠时,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过面上却不显。

“若想对簿公堂,必得先有人举告。”

容玠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六合居总管打断。

“殿下,容公子……”

总管擦了擦额上的汗,气喘吁吁,“刚刚得到消息。有个容府旧仆去了府衙击鼓鸣冤,告发扶阳县主为了掩罪饰非杀人灭口!”

闻言,端王蓦地转眼看向容玠,惊疑不定地,“这是你……”

容玠却是笑了,“殿下,看来这临安城里,有人比我更心急。”

***

是夜,醉江月外第一次没了郑五儿和他那些小弟们的身影,整条街上更没有人叫卖知微小报。

反倒是对面的玉川楼,人满为患。刚刻印好的小报一拿出来,便被众人哄抢一空。小报上赫然印着“容氏旧仆击鼓鸣冤、奸情败露杀人灭口”的字样。

而最关键的是,小报上点明了府衙翌日会公开审理这桩案子,届时,扶阳县主作为嫌犯,还会亲临府衙,与这婢女当面对质。

又是私通,又是谋杀,而状告的对象还是堂堂县主……

有些人便是活了一辈子也没机会见识这种场面!

转眼间,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直叫整个临安城都没了睡意,纷纷数着时辰等天亮,等府衙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