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这个承诺好像太重了。林廷樾试图打破他的美好愿景：“以后咱们会去不同的大学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别痴心妄想了。”

“你去哪我就去哪，不难的。”

“你是跟屁虫吗？别总粘着我，烦死了。”林廷樾转过身侧躺着，背对叶汝安。

没什么力气的人居然掰着肩膀将林廷樾翻过来，强迫对方看着自己，叶汝安眼神很坚定，他问：＂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林廷樾半阖着眼睛，心绪乱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樾樾，我是认真的，我想跟着你。我早就想过了，反正我很笨，考不上好学校，就随便选个你在的地方的学校就行。上不了学的话，就去你在的地方找个简单点的工作，换我来照顾你。”

林廷樾被叶汝安亮晶晶的眼睛盯得心慌。这样一番话，听得他心中不由升起点点波澜，是种他没经历过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沉默了几秒后问道：“你想过结婚吗？”

＂什么？＂叶汝安顿时慌了神，“我，那个，啊，结婚，我……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我没办法结婚的。”

身份转换，换成林廷樾深深地望着叶汝安，林廷樾的脸融进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变化，又轻声地问：“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叶汝安思索片刻：“喜欢好看的。”

林廷樾被噎了一下：“真肤浅，什么样算好看的？举个例子。”

话说完，林廷樾就后悔了，他在心中祈祷，谁都行，但千万别回答柯邵年。

叶汝安忽然变得扭捏起来，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后才吐出一个字：“你。”

那几秒钟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两人面对着面，林廷樾的表情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却能看得出愉悦心情，他音调微微上扬：“我哪里好看，你仔细说说。”

叶汝安心脏默默乱跳，脸也烧红了，还好此刻有夜色掩盖。他的目光在林廷樾脸庞流连，眼角眉梢含笑，回答道：“哪里都很好看，比如额头……　眼睛！眼睛特别好看，你每次生气瞪我的时候都感觉要把我吸进去了。还有头发很黑，鼻子很高，还有……还有嘴唇也好看，粉粉的，嘿嘿。”

天色昏暗，两人对视着，却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叶汝安的眼神定格在林廷樾嘴巴的位置，他模模糊糊看见林廷樾的嘴唇是微微张开的，露出来的牙齿上有很小的光点。接着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叶汝安惊觉林廷樾贴了上来。

直到距离实在太近，叶汝安才下意识往后躲避。林廷樾靠近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他愣住了几秒钟，退回到原先的位置。

＂樾樾，你、你突然靠这么近干嘛？＂

林廷樾的表情好像落寞了一些又好像没有变化：＂你怕什么，就是让你近距离看看好看的人长什么样。＂

＂没有害怕，就是太近了，我心跳的很快，有点害怕，不对，我没害怕，我、我不知道……＂

林廷樾重新躺好了闭上眼，双手放在胸前：“刚才是有只虫子落在你脸颊上了，我想看一下给你拍掉，结果你一动就飞走了。”

叶汝安也躺好，连忙哦了好几声。

“睡觉了，晚安。”林廷樾又说。

＂好的。＂

＂嗯。＂隔了几秒钟，林廷樾不耐烦道，“啧，你还没对我说。”

“啊！晚安，樾樾。”

两人都没再开口，伴着夜风，叶汝安很快就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林廷樾猛然睁开眼睛，他一直都没有睡着，脑子里反复播放他靠近时叶汝安下意识躲避的画面。

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你离我远点。

叶汝安怎么可以这样，前一秒还在主动说些暧昧的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