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上面,隐隐有光,像冬末春初的湖水,使人感觉温暖。
云采奕耳朵莫名地就红了,握着毛笔的手抖了下,一滴墨汁滴在红纸上,滴成心慌的形状。
两个男人离开二楼,转个弯就到了云采奕家。
奶奶从砂锅里捞出几只鸡蛋,请许铭和沈泊峤吃。
沈泊峤抓起一只鸡蛋,被烫得拿不住,又丢下,捏着耳朵跳了几跳。
许铭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知趣地没伸手,而是走到写字台前,看云采奕写春联。
云采奕正在写一个“福”字,一支非常粗的大狼毫,握在她纤细的指间,落笔端正稳重,黑色笔迹力透纸背,中间蘸墨几次,却丝毫不影响笔画的气势。
最后一笔收尾时,稍一停顿,轻轻一提,一个大气磅礴的“福”字跃然纸上。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的毛笔字写这么好?”许铭偏头看着那字,有被惊艳到。
他以前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云采奕,可是自从知道她真实的分手原因后,才发现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那你以前看我们家的春联,以为谁写的?”云采奕直起腰,搁下笔。
她将“福”字捧起来,对着阳光吹了吹,拿起一只木夹子,夹住一角,挂到晾衣绳上,晾干墨迹。
那晾衣绳上已经挂了好几张“福”字,微风轻轻吹过,红色的“福”字轻轻荡漾,在阳光下折射出喜庆热烈的光芒。
“我以为那是你们请的很有学问的人写的。”许铭挑挑眉,拐着弯称赞,看见云采奕笑了,又不失时机地发出请求,“云老师,把我们家的春联也写了吧。”
“云老师?”云采奕重复他的称呼,莫名一种喜感。
“云老师,请你了。”许铭脸上表情一本正经,语气诚意满满,像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云采奕被他逗笑了,扶着写字台弯下腰,朝他摆摆手:“你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