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今晚没有酒,云采奕脸上却像喝醉了酒似的红粉菲菲,眼睛亮晶晶。
她踮踮脚,一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用手指去撩他的耳垂,“叫、老……板?”
许铭的耳垂冰凉柔软,还很敏感,每次只要云采奕一碰,他就会受不了。
而云采奕本来一边撩他,一边想叫他“老公”的。
他们以前也这么叫。
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叫了,还是别的原因,她忽然叫不出口,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生生改成了“老板”。
许铭拍了下她的脑袋,懒怠一声,笑了,没再计较。
这么美的夜晚,云采奕舍不得离开,就躺在甲板上吹海风,看星星,听海水一波一波撞击游艇的声音。
奥利奥翻着滚圆的肚皮,懒洋洋地趴在麻麻旁边,尾巴偶尔摆动两下。
许铭将灯关掉了大半,只留了栏杆上的小彩灯,浪漫,迷醉。
他拿来一床毯子铺地上,让云采奕重新躺下,还在她脑袋下塞了个抱枕。
他总是这么细心体贴。
云采奕眯着眼,等他躺到她身边,她就抱住他一只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
许铭由着她抱,另只手塞在自己脑后,双腿交叠,姿态散漫,和云采奕一起仰头看星星。
两人没有过多的暧昧动作,可是在这摇摇晃晃的游艇上,连呼吸都在拉丝交缠。
云采奕脑袋挨着许铭,嘀嘀咕咕说些有的没的。
许铭默眼听着,偶尔轻笑一声,偶尔回应一句。
两人就像一对已经在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夫妻,彼此默契熟悉,相濡以沫。
说着说着,云采奕想起王姐的话,脑袋蹭了一下许铭,问他:“你去桃源县是为了我吗?”
许铭眼尾挑起,一个懒散的笑。
他抬手将云采奕揽进怀里:“如果我说不是,你也不信,对吧?”修长手指捻过一缕长发,“但要说是为了你,你是不是又觉得压力很大?”
云采奕上身动了一动,翻身趴在他身旁,双手搂过他,与他交颈相依,声音低低地“嗯”了声:“你知道的,我格局没你那么大,无论这是一份荣耀,还是一份罪名,我都怕自己担不起。”
“傻瓜。”许铭稍一偏头就亲到了她,薄唇擦在她眼角上,柔情的话语和他炽热的吐息,一起洒在她耳边,“其实一半一半吧,一半为你,一半为我自己。”
他捏了捏她后颈上的软肉,吻着她说,“感情上,我付给你了,就只会给你一个人,你在桃源县,我说什么也会去找你。”
男人醇厚的嗓音沉在喉间,言词随着他喉结的滚动而吐出,仿佛大海深处掀起的一道海浪,将人卷进深情的漩涡。
“但我还有事业。这么大一份家业,我不能不管,而我自己也有野心,我就是想开发桃源县的旅游业,想打造桃源县,成就我自己。”
云采奕埋在他的颈窝里,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那你干嘛那么拼?这些事慢慢做不就好了?王姐说你以前是工作狂魔,一天只睡几个小时,每天都在赶时间,拼命工作。”
许铭仰躺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略带苦涩地笑了下:“当然要赶时间,我怕你相亲,怕你结婚,我能不急吗?”
云采奕:“……”
想了想,抬头又问,“那你不会先去找我?”
许铭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拿什么找你?被你渣了,还摇着尾巴去做你的舔狗?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等云采奕反驳,许铭自己先笑了,“事实证明,你不吃舔狗那一套,你慕强,我必须将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行。”
云采奕轻轻捶了他一拳,不得不承认:“好吧,事实证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