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捏她的鼻子:“这么贪心?”
云采奕笑得明媚:“因为两个都是你啊,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许铭偏头,朝她瞥来一眼,云采奕连忙回神,跟上会议的节奏。
可不,男人工作起来的时候可严肃了,和先前摁着她亲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
会议一开就是一整天。
大家只在中午短暂休息了一下,一起吃了个午饭,下午接着开会讨论。
云采奕这段时间自由散漫,贸然参加这样的会,感觉强度好大,下午结束时,整个人脑袋昏昏,身形俱散。
她暂时没有办公桌,直接跟着许铭回到总裁办公室,也不要形象了,将脚上的鞋子踢掉,仰面就往沙发上一躺。
许铭还有事,要去其他楼层,给她拿了条毯子盖上,让她一个人歇一会儿。
空气静谧,茶几上有一盆彩色叶子的花卉,香气浮动。
不知躺了多久,门上传来敲门声,云采奕迷迷糊糊,以为是许铭,等人走进来,才发现是王姐。
今天开会,她和王姐座位挨着,云采奕对恒瑞还不是很熟悉,全靠王姐给她补充信息。
“没打扰你吧?”王姐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脸露歉意地低声问,“是铭总叫我给你送杯咖啡。”
“谢谢,我刚眯了会。”云采奕连忙起身,将鞋子穿好,整理了衣服和头发。
“是不是很累?”王姐将咖啡递上。
“有点儿。”云采奕接过咖啡,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给对方让了个座。
王姐也没拘谨,坐下来,陪着聊会天。
王姐四十多岁了,和云采奕一样开的会,精神却比她好。
云采奕佩服地感叹了一声。
“这有什么?”王姐笑了下,说,“比起以前,今天这样的会议已经算很轻松了。”
“铭总这么变态啊。”云采奕玩笑说。
云采奕发现了,许铭智囊团的这些人,分工明确,职责各不相同,却又互相有关联有牵制,有点儿像明朝的内阁制。
最重要的是,几人都在恒瑞工作了很多年,对恒瑞了如指掌。
像王姐,大学毕业之后就在恒瑞工作,从底层做起,到如今职位,二十多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恒瑞,当然恒瑞也成就了她。
不过王姐没有聊太多自己的事,几句话一带,话题转到了公司和许铭身上。
王姐说,许铭和他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以前许铭父亲对公司管理的方式,几乎是无为而治,表面看着一片和谐,其实内里很多问题,公司岌岌可危。
许铭从英国留学回来就接管了公司,重组了总裁办公室,大刀阔斧地整顿。
王姐就是那个时候被提拔成总裁助理的。
王姐说:“那时候我们每天都要开会、加班,脑力强度可想而知。而铭总比我们每个人更辛苦,更有压力。他是工作狂魔,每天下基层,去各个分公司调研视察开会,到处奔波,还要和外界斡旋,谈项目谈融资。那时候他只要回总部,吃住都在这里,忙得回不了家,一天只睡几个小时。”
“这么拼?”云采奕有一点小心疼。
办公室顶头有一间休息室,里面空间不大,有床有衣柜,还有独立卫生间,整洁干净。
云采奕白天进去过,她当时第一个想到的是,许铭有没有在这儿金屋藏娇,倒没想过他曾经吃住都在这儿,如此拼命。
王姐说:“当时有人劝他,公司已经这样了,早点整顿晚点整顿,慢慢改进不好吗。但铭总说,不行,他赶时间。”
云采奕疑惑:“赶什么时间?公司不行了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