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碎玻璃渣子中,手掌划破了一道口子,口子不大,但手掌血运丰富,滴了一溜儿血滴,看着挺吓人的?。
血流了一会儿,快结血痂时还又将伤口扒拉开。
李定原“摔倒”的?位置很有讲究,是客厅和健身房的?连接处,按照方位算,应当正好?在陆州房子客厅的?范围。
往里能看到健身房窗台上摆着的?两小盆多肉。
二更
陆州听到楼上巨大的声响, 猛的一下站起来?。
等了几分钟,再没有动静。
他有些不安。
摔了什么东西?,还是?人摔倒了?小吴在, 就?算是摔了什么应当也没关系......
陆州尽可能的猜测和分析,但还是没忍住给小吴打了电话。
打通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等好几秒不见动静, 小吴问:“小州哥?”
陆州:“......抱歉,打错了。”
他没有挂电话。
小吴:“哦, 没事。”
陆州:“你.......你师父他这次伤的不轻, 你好好照顾他。”
小吴这会儿刚出小区门, 准备溜达回局里。
想起陆州和他师父之间?怪异的气氛, 忍不住道:“小州哥,我师父他虽然有时候脾气比较硬还说一不二, 但人特别好,很靠谱,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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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谈过恋爱, 更不要说两?个?男人之间?。
吭哧吭哧也说不出个?什么。
反正尽力了。
街上有汽车的鸣笛声,闹哄哄的人流在街上刮来?刮去, 各自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陆州:“你在哪?”
小吴被?陆州忽然变严厉的声音问的一怔:“回市局, 师父不让我照顾他......”
话没说完, 电话就?挂断了。
陆州后来?想不起来?他怎么跑到楼上,又怎么开了门的。
就?记得开了门后的事。
门打开, 李定原坐在地上,垂着头,他身形还是?那样高?大勇猛, 但又似乎无端带着点形单影只的狼狈。
尤其他面颊和手上还有裤子上都有血迹。
这样子简直像命案现场。
陆州心头提起来?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地上的碎玻璃。
似乎不愿意让谁看到这样的狼狈,李定原甚至没往门口看,只是?急促而严厉的低斥道:“出去!”
他发怒的时候还挺可怕的。
至少这种状态如果放在局.里,手下一帮人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州并不害怕,还有点怕惊到李定原似的,轻声道:“是?我。”
李定原身形微僵,面颊朝陆州的方向侧了下,但他没有看他,声音低了八度:“出去,我自己可以?。”
陆州再没说话,朝李定原走?过来?。
李定原在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终于似乎忍无可忍的提醒道:“小心地上。”
他像个?别扭的孩子。
始终不肯看陆州,直到陆州蹲在他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陆州看到李定原还有点渗血的掌心,看到他脸上的血迹大概是?不小心蹭到的,看到他腿上和小臂上,伤口的纱布下并没有出血。
松了口气。
应当是?拿杯子摔倒又被?碎玻璃割破了手掌。
陆州心里有了判断,松了口气:“我扶你起来?。”
期间?李定原一直没看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