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陆州找东西的背影,唏哩呼噜快速的将第二碗粥喝完。
如果陆州自个颧骨红到这种程度,撞的或者怎么?样,他可?能都懒得弄,但自己打了人,怎么?都要有个态度。
给收拾收拾,心里就不惦记不愧疚了。
李定原坐在餐椅上,双腿岔开,仰着脸。
目光直直盯着站在他跟前的陆州,视线在他乌黑的头?发雪白的面?颊上逡巡,最后落到微绷着的嘴唇上。
挺软的,里边儿湿.润又柔软......
未免某些尴尬的情形出现,他移开目光。
陆州穿着一件白衬衫,料子不透,但因为?背对着光,就好像薄了一半似的。
光线在衣衫外边渡一层淡金,再往里面?能看到朦胧又流畅的线条,收的很细的一段,勾的李定原没法不看。
自个没反应过来,手就搭上去了。
陆州棉签还搭人脸上,拿碘伏的那只手压了他胳膊一下:“老实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定原就把手拿开了。
但在陆州忙活完之后转身要走?,将人一拉一带就又回?来了,双手揽着他,将人困在了自己怀里。
两只手掐着好像就将那段要命的弧.度包圆了。
像一只放赖的大猫,没受伤的脸那侧贴在人胸口:“州州,谈个恋爱吧......”
陆州踩他脚,麻利的挣脱开。
这么?容易挣开也和李定原没敢用力握着他有关。
陆州面?无表情的催他:“去洗碗!”
李定原说不着急,要先带着陆州在家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陆州说不感兴趣。
但李定原眼睛一亮,问他是不是只对他的床感兴趣,陆州就妥协了,这人昨天到现在提了好多次床,满脑子都是床。
李定原没觉得,压根没意识到这个事。
他不是满脑子都是床,他只是单纯的想将人锁在自个床上,喜欢的不行了,只有将人困在那一小?片极其?隐私的地?方好像才能松口气。
但他理智、智商和道德都在。
所以陆州这样白嫩嫩香喷喷的,还能一直安然无恙的在他眼前晃。
陆州发现李定原家比他家大差不多要三倍,两个卧室一个书房,还有健身房、游戏室、储藏室,公共卫生间等等。
装修上他不会形容,总之很有格调,有种引而不发的贵气感。
装饰用的摆件、画儿之类,看不懂但能感受到散发着低调内涵的东西。
赤.裸.裸的差距。
不过陆州心里很坦然,他很多年前就接受了自己很糟糕的事实,对李定原家世出众人也优秀的事,就是纯粹的替对方高兴。
这世上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艰难,跟李定原没关系,这很好。
后来陆州才意识到,李定原家之所以这么?大,完全是因为?这人将整层楼一大一小?两个套间都买下打通了。
陆州在健身房的窗台上看到两盆花,准确的来说是两盆多肉。
一盆有点蔫,一盆长的肥肥壮壮,好看的很。
认出其?中一盆是自家的,昨天早上他才给花浇过水,因为?又有枯掉的叶子,无可?奈何的清理过,所以印象深刻。
没想到李定原不单搬来他的衣服和用品,连花都搬。
但他养的多肉放了一窗台,一共八盆,有长的不这么?毛发稀疏的,这人怎么?单单拿了这盆。
李定原指尖碰了碰蔫蔫的那盆花:“不记得了?它俩一块儿来的,一对儿。”
陆州想起来了。
之前他和周薄贺逛夜市买了两盆多肉,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