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心里这么没底。
陆州听出?李定?原话里的软弱和恳求。
以前李定?原也总说求他的话, 但那种笃定?和从容,那种强势和洒脱, 意?气风发势不可挡。
从来没有这样过。
是?他让李定?原变成了这样......
陆州低声道:“我不想让人家觉得我是?个变态。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我......我会活不下去......”
他感觉到被子包裹着他的力道变得大了许多。
后来又松开了。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李定?原走前还是?捋了捋陆州的脑袋。
他穿上衣服,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钥匙串, 将陆州家的钥匙取出?来放在床头柜。
这些动作都很慢。
最后道:“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主意?,我一直都在。好好吃饭,晚上早点?睡。”
李定?原就这样走了。
陆州听到玄关那儿门?关上的声音。
他没有动, 没什么力气,就是?很没出?息的一直流眼泪, 就这么在被子里窝到天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陆州后来头疼的受不了。
他起床吃药。
出?来后发现?客厅的灯和洗手间的灯是?开着的。
陆州记得他和李定?原进卧室的时候是?黄昏,他怕外面有人看到什么,甚至还拉了窗帘。
陆州吃了两倍的药量。
十一点?多了。
他给小吴打了个电话,让小吴最近多看着李定?原,他们的工作性质比较危险.......
小吴犹豫的问:“小州哥,你们吵架了?”
陆州:“也不算,就是?不是?一路人,以后可能都不来往了,总之是?我不好。”
小吴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你们分手了?”
陆州平静的道:“没有,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你师父看上去也不是?会喜欢男人的人。不要瞎说,对他不好。”
小吴没敢反驳。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陆州的声音平稳到连最微小的起伏都没有,无端让人不敢造次。
陆州:“我打电话的事,不要告诉你师父。”
小吴:“......好。”
陆州又给接他去见李定?原父母的钟助理打了电话。
他不确定?钟助理知不知道自己和李定?原的事,这算是?李定?原的私事,也是?李家人的私事。
打电话之前陆州慎重的考虑过要怎么说。
最后只对钟助理说了一句:“那天李先?生?和李太?太?要求的事,我做到了,请他们放心。”
钟助理道:“好的,我会转达给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
这天之后,陆州一周没出?门?。
家里有很多李定?原生?活的痕迹,衣服裤子、生?活用品,修理过的地板踢脚线、客厅的窗帘......
陆州没有收拾。
衣服还在柜子里,牙刷牙杯都还放在洗漱台,就好像这个人只是?出?了差,他们还好好的。
要真的了断,最好再不见面,再不搭话。
衣服之类的对李定?原来说不算什么。
陆州不想因为这个再和李定?原接触,不想这件事再有什么变故。
还有一点?儿私心。
总之最后陆州没有将李定?原的东西还回去。
至于他自己,基本没什么特别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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