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纸,就好像这样能让他心情平复下来一般。
文杞又想起林福曾经跟自己说过,父皇有时候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再看他这般模样, 一时间心中涌起复杂。
虽然魏琰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看不?出什么异样,政事上更是挑不?出差错, 但?文杞知道,他的内里却在一点点地腐朽着。
父皇这样陷入对?母亲的痴恋中无法自拔的模样,文杞见了,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波动的。
可?难道他希望父亲完全忘掉对?母亲做的事情吗?希望他毫无阴霾地继续生活吗?文杞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
没有这样的道理是不?是?
母亲曾经受过的苦可?以一笔勾销吗?
自己与母亲的分离又该怎么算呢?
那就这样吧,大家都有自己的因果报应,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文杞重新?低头开始给?母亲写信。
“若是男孩,可?叫岁安。若是女孩,可?叫岁暖。”
愿他们岁岁长安,余生只?有温暖。
***
因着有过一次经验,又做足了准备,梁璎这次的怀孕过程舒适了许多。
倒是周淮林,却不?知怎么的,每日精神愈加紧绷。也还好他那张脸天?生不?会与人亲近,所以让人无法轻易察觉。
也有人例外,比如?周父。
这日周淮林来跟他问安的时候,他便?多说了几句:“你今日气色差了许多,是在忧心梁璎吗?”他宽慰道,“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平平安安,你无需想那么多。”
周淮林点头,但?神情并?没有缓和多少,还是肉眼可?见地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