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伦·坡眼睛机敏快速的掠过去:“你们想要橄榄山的身份牌,不是为了留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更确认了。地面的人上人,来了这儿只会受苦,你们在地上如果利用钱与权,过的会比这里还像天堂。而你们的眼里也没有对宗教的狂热,甚至我能看得出来,你们是信徒们最鄙夷的无信仰之人。那来这里做什么,橄榄山跟东方有什么关系?”
他话语含混快速,说完了话之后,又往后一缩脖子再次左顾右盼。
俞星城笑:“有些朋友请我们来。”
爱伦·坡又是一阵扫视,缩紧脖子,走的更快了:“看来你不想说。那我也不管了。但今天办完之后,你必须把宝石给我,我等不了了。”
大家都怀揣着秘密,走进这片萧条的街区,这里周围的街道上甚至有一些坑洞,路灯折断,越来越像是在几个星期前发生过一些战斗。
这可是橄榄山啊,远处还有载着圣父雕像的飞艇环绕,甚至还能听到他们过来的那座小岛上的歌声。
爱伦·坡:“橄榄山再神圣,这里住着的也都是肮脏的人们。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争斗。快点吧,要到了。否则被巡逻的警察发现我在这条路上走动,我可能要被□□七十个月,还要再这七十个月里每天写一篇三千字不重复的检讨悔过信。”
俞星城捡起地上一张传单,她发现传单并不是任何橄榄山的广告,没有美女和橄榄山的轮廓,上头画着红色的拳头和铁架高塔,一句四种语言写成的简短语句:
“不要天堂,只要人间!”
俞星城看着这片格外萧条的街区,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暗处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们。
炽寰低声道:“这里怎么这么荒凉了?”
爱伦·坡走到一个上坡,回头:“也不是荒凉,是天堂的布景只需要搭一部分忽悠人就好。这里才像是橄榄山最真实的模样。十二门徒组成了议会,分出了几个党派与教派。你们来的是好时候,上次有十二个受洗者来的时候,亲眼看到一座圣父雕像的头在教派斗争中被炸掉了,知晓了天堂布景后的战火。那些受洗者当然不能再回到地面上了。”
他说着,走到了一处街角,那里像是个红砖工厂。工厂侧门有一道挂满锁链的铁门,爱伦·坡快速的敲了敲铁门,低声对暗号:“岩石,饿鹰和枷锁。”
这座铁门过了一会儿,被整个搬了下来,爱伦·坡一闪身进入房间内,裘百湖将手放在了刀柄上,也往门内而去。
俞星城走进空旷高大的厂房内,一楼空堂叮叮当当作响,满地白色粉末,她看到了十几个年轻人在脚手架上下作业,圣父的半个雪白头颅挤满在厂房中,躺在地面上,比人高的瞳仁看向俞星城走进来的侧门。
温嘉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人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圣父巨像的头雕的一半。
这里是一个雕塑工厂。
爱伦·坡踏过满地白色粉末,快速的走向了二楼,俞星城跟着走上去,二楼结构很复杂,然后又有一道黄杨木扶梯到三楼。三楼不再是工厂,而是铺着地板的房间,一些男女吞云吐雾的穿着黑色西装,在里头敲着打字机或者画着图。
爱伦·坡:“这是我名下的受洗票仿制工坊。”
他神神叨叨的赶紧关上门,挥手喊道:“快点来拍照,还有取毛发,他们要的急!”
一个小青年来给他们三个人照相,拍照持续了一会儿,小青年就拿去后头的暗房。然后一个疲惫的女人走过来,问也不问的扯了他们几个人几缕头发,然后拿了个大头针:“每人一滴血。”
裘百湖觉得发与血是很多邪术的施法条件,不太愿意给。
女人粗着嗓子喊道:“你知道我们为了做三张身份牌,要做七八天的准备工作,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