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城:“我可不会迫害你。”裘百湖一脸不信,她接口道:“主要是斗不过。”
裘百湖笑了:“以后不知道谁斗不过谁呢。”
他伸手拍了一下俞星城梳的齐齐整整的发髻,拍掉上头落的雪花:“我走了。”
俞星城拎着灯笼:“我送你。”
路上俩人也没说什么,偶尔几句话更像是同僚。裘百湖觉得这样甚好,她如果讨巧卖乖,裘百湖或许会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对她有诸多照顾。但她似乎不屑于这样做,也不愿意这样做。
也是,她要是真的那么在乎有没有个长辈庇护,也不会那么决绝的离家了。
她不想要向任何一个人讨巧卖乖。
但这种似对头似同僚似家人的感觉,让裘百湖觉得很坦荡很舒适。
他上了马去,俞星城抬起灯:“幸好没让你喝太多酒,否则怕你从马上栽下来。”
裘百湖:“摔不死我这命硬的。等你升了官,我再找你来盖章吧。”
俞星城一愣:“你那头已经得了消息了?”
裘百湖斜看她一眼:“小燕王的话比你想的有用得多。等过了年上值就知道了。”
他说着一甩马鞭走了。
俞星城回了主屋去,胖虎端了十来碗姜撞奶,妖们都在抢。炽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弄了盘干炸花生米,竟然跟温骁对坐着喝酒,喝出了几分哥俩好的气息,但瞧过去,都觉得这俩人眼睛都直了。
俞星城把炽寰拎起来:“别喝了!哎,铃眉他们几个呢?”
胖虎打着嗝:“铃眉也喝大了,在后院抓焱爷儿呢。把焱爷儿毛都快薅了。杨大小姐和肖潼说体己话去了,戈湛在厨房忙活呢。哎,不是我欺负你们干儿子,他会喷水,不让他刷碗让谁刷?”
炽寰化作小蛇刚要缠在她手腕上,却又因为嘴晕了,砰的一下又变成一只水桶粗的大黑蛟,在地毯上打滚甩尾,嘤嘤乱叫,嘴里臭骂:“你个没良心的俞星城!老子要不是因为你,怎么能沦落成这个样子!”
俞星城想伸手抱他,这玩意儿比出栏老母猪还要重个几倍,压根抱不动,她也不管了,踹了他一脚,就任他在地上乱滚。
但是旁边两颊赤红,喃喃自语的温少爷她不能不管。
胖虎问:“把温少爷送回去?”
俞星城:“他也骑马来的吧,那算了。裘百湖酒量大,他可不行,这都快站不住了,绝对会半路掉下马来在野地里冻死。反正屋子多,我找个空屋把他塞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