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只有一盏风灯,光线不算明亮。

山风一吹,风灯就跟着摆动,让亭子里一半明一半暗。

慕思得牵着舒兰舟坐到了亭子一侧的台阶下方。

这样一来,俩人正好可以靠在亭子围栏上,从亭外看都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俩人相互依偎着坐下,抬头看向满是星星的夜空。

“说起来,咱俩在一起后,还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慕思得握住舒兰舟的手。

舒兰舟往他怀里靠了靠:

“虽然我俩没一起正式旅行过,可我们一起去过非洲、南美、漂亮国,如今还来了这里,看到这样美的星空。”

这可比旅行来得有意思多了。

“那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慕思得揽紧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

舒兰舟用力点头:“那是自然,没有你,我可什么都做不成。”

“既然如此,等我们从这里回去,就把婚礼办了,是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慕思得的夫人是谁。”慕思得说着他的计划。

因为家庭的关系舒兰舟对婚礼很少有过憧憬,但在跟慕思得结婚后,她也想像过俩人婚礼的模样。

从毕业到现在,忙了一路,她也很期待跟他办场婚礼。

人生总是要体验一次的。

“好,都听你的。”舒兰舟往他怀里蹭了蹭,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俩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星河,一时之间只觉得这日子静谧温馨而美好。

只是好景不长,二人都没能享受太久这星河夜空下的美好,就被一阵吵架的声音给惊动。

亭子里来了人。

重重的脚步声,像是一下子冲进来。

“姓木的你什么意思?”是仡削雅的声音:“亲了我你还不想负责,你这个渣男?”

大渣男,仡削雅实在没想到木嘉禾居然是这种人。

木嘉禾一脸冤枉: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对你负责,我是说我不能跟你去寨子,我是药材基地的负责人,我得留下来负责药材的种植。”

“这里离了你难道还不转了?”仡削雅想不通,这人的脑子怎么就这么轴,非要留在这山里。

木嘉禾的神色冷了几分:

“你很清楚,每一个山头都有特定的守山人,药材种植不是儿戏,百年来,我们能保证我们苗寨的繁荣,离不开大家的各司其职。”

“木家人必须对苗寨的药材负责,我要离开,这里不会不转,但保不齐药材就会出事。”

“那也是你早前的管理没做好。”仡削雅气得推了他一把:

“只要做好管理,做好分工,时实监控,就算你人不在这里,这里的药材也不会出问题。”

“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寨子,和我结婚,要不然我……我……”

仡削雅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有气势不说还能威胁到他。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木嘉禾没想到仡削雅会提出结婚的事,心里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这件事马虎不得,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长久以来木家人的职责不仅仅是看护这些药材,还需要做培育。”

“这是个枯燥又漫长的活计,离开了这里的山水,很难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你很清楚,我们留在这里的目的。”

“雅雅,你是族中圣女,千万不能任性,我也不希望我的失职,让寨子陷入危机。”

“这苗寨的规矩,苗寨药材一代一代的传承培育也绝对不能马虎,这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木嘉禾好言哄着仡削雅。

他说得都对,可仡削雅听得就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