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原本就是受着伤的,但伤从何处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敕禹生怕有误地再想了想,这回几乎可以确定,那两人当时的确没有表达出特别强烈的反抗与挣扎之态,所以自然而然被他视为了可拿捏的软包子,继而混进了他们入大醴献贡的队伍。

他将自己能忆得的事,无论大小,全部向公主详述了遍,最后又压低声音,艰难坦白道,“还有……在,在未进大醴之前,我怕他们嘴皮子不严,将凑数一事宣扬到公主耳边,便时不时鞭打教训,以此给他们威慑……他们大概因此将我恨毒,以致狠心报复,将心思用到殿下身上,早知会有今日这局面,我先前绝不会留他们性命!”

言毕,敕禹沉重将身子跪下,膝盖摩擦在石子路,他不知疼一般伏身又叩了三个响头。

“一切源于敕禹之失,还请殿下责罚!”

南越公主开始的确怒不可遏,可眼下看他这般,实觉郁躁堵在嗓口,她几次起势,终究没有发泄出来。

她虽行事跋扈,可却有个不知是缺点还是优点的护短个性。

尤其眼下,使臣团尽数南下,她身边能得力的,也就敕禹一人。

于是她板着面,不轻不重斥了声,“我看你是这些年在我身边待得太风光,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敕禹叩首未起,闻言将身子伏得更低。

她静了静神,强行忍住浮躁,而后又琢磨着言道:“刚才你说,初遇那两奴隶之时,是在鞍徽一带?”

鞍徽,是南越,东崇,还有大醴的交界之地,按历史渊源来说,此地应算是南越的领土,因其位置特殊,渐渐发展成三国商队汇交贸易之地,也因此,此处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暗暗介入。

闻公主发问,敕禹忙直起身子,跪地点头回答:“是。”

“那里情况有多复杂,你应该清楚,所以你如何能断定,他们就是南越人?”

敕禹自有依凭,“从他们身上搜出的通关文册,上面书写的就是南越文,而且我注意到,他们是跟南越商队一同进入谷道的,只是之后不知为何忽的掉了队,这才给我捉人的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