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正滴血的剑尖,心感几分烦躁。
一南越奴隶的生死自不会被他在意,当下他只担忧小妹是否会被血腥一幕吓到,于是忙抬眼去确认。
“芙儿,你……”
“二哥,你干什么要伤人呀!”
宁桀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呵止,他何时见过小妹恼气的模样,当下几分错愕,不由怔愣原地。
宁芙满面忧色又隐含薄怒,责怪出声后,她立刻收眸去扶韩烬的手臂,看其肩头渐渐晕出鲜血,又想起他上次在营地被伤时同样是这个位置,当下更为思忧紧张。
尤其,他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宁芙过意不去愧疚垂眼,实在气恼二哥方才的鲁莽作为。
就算阿烬有所越礼,二哥出声斥责就是,哪怕真的陟罚些什么也都无可厚非,可二哥怎么能直接粗鲁地执剑伤人?还偏偏要去刺这样要命的位置。
“我……”
宁桀被质问得难言,他方才根本没想要动手,即便已对那奴心生厌恶,可他若是处置也不会直接当着宁芙的面,而且那一瞬的混乱变化间,他根本不觉自己的剑锋有多精准,反而隐隐感觉是那奴自己撞了上来,简直跟找死无异。
他正要再解释什么,却晚了对方一步开口。
“殿下莫忧心,只是小伤。”
韩烬率先出声,面上一副隐忍痛苦的模样,声音也显出几分虚弱。
他适时的示弱,不禁引得宁芙万般愧疚,更是堵住了宁桀的嘴。
“什么小伤,你流了好多血呀,痛不痛?”宁芙心软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