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地摇了摇头。
眼下褪去慌张,她实际内心颇有成就感,第一次自己纵马,虽不是自愿驰速奔疾,但好歹算是领略过一回微风撩面的新鲜感。
自有记忆以来,她便像是朵娇嫩花蕊,被小心翼翼养护在温房里,从来只沐浴阳光,未历经过一点风雨,可方才骤风喑哑地呼耳,叫她罕少体验到一次温室之外的世界。
以及,不被人过度保护的一分真实。
放松地吐了口气,宁芙现在已经不再那么怕了,她踩实马镫准备下马,却未料骤然踩地会引起腿部痉挛。
她瞬间吃痛一呼,并不知骑马悬空久坐,下马时需先缓一缓力。
自己缺少经验,阿烬也未来得及向她教习这些。
这一疼实在有些难缓,尤其脚底更似针扎一样直觉钻磨,宁芙别的地方都可以试着坚强,却唯独很难忍痛,当即眼尾都洇洇地要掉眼泪。
可偏偏祸不单行,因草地灌丛茂密,一些较浅的洼坑叫人根本辨识不到,于是宁芙还未歪扭地迈出几步远,便险些一脚踩空,摔崴进泥坑里。
千钧一发之际,腰间一股力量及时收拢,宁芙脚下一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打横抱起。
她惊魂未定,喘气难平息,后怕地紧紧回搂着对方的脖颈。
“芙儿,伤到哪里了?可是从马背上被甩下来?全怪我自负,自以为能护好你。”
闻听他急切匆慌的声音,宁芙眨眨眸,实在困疑极了。
明明方才还未见他的身影,可怎么转眼间,他竟直接移位到了自己身边来?她确认自己不会看错,唯一的解释就是……
她思量着凝过去看他,试探着出声问,“阿烬,你还会轻功嘛?”
宁芙知晓他武艺精湛,先前只想他原来的身份是富商公子,走南闯北身上有些厉害功夫也算正常。
可是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