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他亲口说过,他对她是满意的心仪的,更不排斥这桩姻缘夹带着政治因素,可他又为何总是在她寻承诺时,迟疑地将她推远。
宁芷不肯依饶,今日她一定要向前去寻答案。
她鼓足勇气抬起纤纤细指,倔强又执拗地要去解他的腰带,她去吻他,去舔舐地讨好,用着那些闺中所学的生涩又莽撞的花招,笨拙地攀附,懵懂地引诱,她在试探,更是在怀疑,他强忍着不与她行夫妻之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身子正病弱低热着?那她此刻并无大碍,还能主动至此,他便再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除非,他还有另外的顾虑,不为人知的隐秘。
宁芷将他的上衫半解开,眼睁睁看着他因自己的胡闹而胸膛□□,肌肉贲张绷紧,但她并没有觉得羞愧,还没有得到答案,她依旧闷闷不乐,只是她的胆子到底是有限的,经几次起势,她都没敢伸手过去碰他的垮裤,最后只好收手转而去褪自己裙衫。
她的衣轻很薄,轻轻扯拽两下后便只剩一件蔽体的兜衣,她咬唇映在他眼前,倔强忍羞,眼眶红红。
可如此情境相对,他却还是一派平静模样,两人对比鲜明。
“夫君,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
宁芷说不下去,嗓口不忍发涩,她不想继续丢脸,可一直强忍的泪意在他的明言一引下险些就要决堤。
鲜楽忽的抓住她的手腕,眉心显厉,“又要哭?”
宁芷委屈地偏过眼去,不再看他。
鲜楽叹了口气,压下指腹在她腕口上轻轻摩挲,最终哑着声音启齿:“公主不知,得到你的代价实在太大。”
明面与老东西抢女人,这是直接宣叛,明昭反心。
如今,羌氏旧部尚未联络完毕,此时夺位实在太显匆忙,若凭私念占下公主,便意味着他要带手下兄弟们去打一场无准备的仗,鲜楽不是酒色之徒,自不会为一时之欲便令兄弟们涉险,可不要公主,亲手把她送到老东西的王帐里,鲜楽竟克忍不住,杀意心生。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一时之欲。
鲜楽目光停凝在宁芷面上,看她此刻双眸蓄涌泪意,楚楚动人的模样实在动人,他伸手捧上她的脸,顿了顿后认真低语:“再给我点时间考虑,行不行?”
宁芷不明其意,但下意识觉得他要思考做择的事应十分重要,并且与自己息息相关,于是她点点头,选择信任地应道:“好,我等夫君。”
话虽如此,可此刻两人一个半身□□,一个只剩兜衣,这样四目灼灼的暧昧场面,显然不是一个能引人静心思考的好时机。
加之夜有些凉,宁芷感觉到一丝风后不忍颤了下肩头,随着她的动作浮晃实在明显,鲜楽的目光也不自觉被吸引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