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楽一愣,被这称呼唤得耳酥,他另一垂落的手不自觉摩挲了下,却惊觉自己手心不知何时竟是出了汗。
他蹙眉,以为当下是心虚作祟。
宁芷不知他的异样,当下温声柔柔地提醒,“夫君,我们还要再互相礼敬一杯。”
“叫我叶护大人,或者叶护。”他沉沉道。
宁芷困疑了瞬,不过很快想通,这可能是他们草原上的规矩,若非正式拜过堂,还不能随意改口。
她点点头,又想自己正盖着红盖头,便出声回应道:“知晓了,叶护大人。”
他满意“嗯”了声,愈显发沉。
宁芷听声入耳,不由想起月前西渝送来的那副凶凶画像。
他的声音,倒是很衬他的脸。
不厉自威,漠凉凛戾,叫人不敢轻易去靠近。
而那个她不敢靠近的人,此刻竟是正有力地牵着她的手,他掌心的薄茧更是无可避免地磨着她。
她脸色不受控制地发热。
同时在想,西渝画师为何要加重笔墨突显他的凶戾,而又模糊他的笑容。
她是将那画像看了好多好多次,才能猜知他的眉眼应是好看的,而只见过画像一次的侄女,却是一瞬便被吓哭,更口无遮拦地怨说未来姑父长得像狼一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