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安抚言道:“不用觉得丢脸,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想哭也无妨,搂着姑姑哭就是了。”
宁芙长长舒了口气,宁芷见状笑说:“当年姑姑嫁去西渝前,你不知抱着我哭过多少次,我还记得当时,你只看画像便怕极了你姑父,还将他当作了凶神恶煞,生怕我嫁过去会遭了欺负。”
听姑姑忽的提起陈年旧事,宁芙不禁脸色窘红,她垂眼低低言道:“谁让西渝画师技艺不佳,当初那幅画,根本没画出姑父的英俊与神韵,实在怪不得我嘛。”
“不是画师技艺欠缺,而是他奉命故意模糊了鲜楽的面容。”
宁芙闻言也想到什么,她点点头道:“当时情况那般凶险,现在想来,还要多亏了姑父手腕狠厉,才没叫姑姑受苦。”
宁芷弯弯唇,“他一直都很好。”
宁芙看着她温温的笑靥,只感叹姑姑当初的婚事也并不顺遂,幸有命运作佑。
那时,西渝老可汗见色起意,执意要迎娶小自己二十岁的大醴长公主,甚至,他还怕父皇不肯轻易答允,便特意找来族中小辈的画像来骗诈。
可谁能想到,大醴虽是上了当,可鲜楽姑父直接在婚前提刀血戮王庭,一举夺下可汗之位,而姑姑最终嫁的,也是当初那画像上的人。
宁芙只知结果,却不详其中细节。
譬如,鲜楽早有反心却还在坐等时机,他愿意配合老可汗的把戏,顶替身份奉命迎亲,只是不愿提前打草惊蛇。
原本他只想事不关己,待回到郸城,把从大醴接来的娇贵公主送给老东西后,一切闲事便都与他无关了。
可是没成想,那大醴长公主把他错认成要嫁的夫郎,一路上娇言软语,一声声夫君喊的,直把鲜楽的心都叫得发酥。
所以,血洗王庭的计划,是因美人而提早。
他要王位,也要占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