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
夜晚,月光刺雾,拨开重影。
岑芙这一夜睡得很不安。
思绪埋入柔软枕头的瞬间,她便被拽进了无尽的回忆梦中。
周遭闷热难耐,她又回到了父亲去世之前的那个难熬的酷暑。
地面整齐,把人影都烤得扭曲,她那会儿为了方便干活将自己的黑发高高扎起,时间一长头皮都被勒疼。
汗将她的鬓发打湿成缕,虚虚的垂,单薄得快如纸一样的身形好似随时会被打散。
那一阵子,岑芙的大脑几乎是麻木的,她什么都不想,除了赚钱就是跑医院。
身体和神经都已经抛弃了疲惫这种感觉,她看着状态一天不如一天的父亲,连悲伤都忘了,只知道回头继续更拼命的打工。
她只有一个念想:只要有多一点钱,爸爸说不定就能再多留些日子。
“衣服!衣服谁拿着呢!”导演叫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岑芙搬完这一箱子道具,转身就得马上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