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澈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
“大?哥哥,我说实话,我不知?道。”她艰难地开口。
她极少吐露心声,“但霍家现在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亲事,就连你?都说霍云霄是个?不错的人,你?也知?道,女?儿家对婚事,没有什么?自主权。”
“自主权?”温春辉陪着她坐在门槛上,喃喃道:“其实男子也没有的。”
温竹君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大?哥哥跟温梅君一样,都被夫人护得太好了,总是有空想七想八。
“大?哥哥,不要想得太深太远,别太清醒,会活得很累的,按部就班的走?吧,世上所有人都这?样,而?且你?享受了父母的托举,却又不想顺从父母的意志,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温春辉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母亲,又好似看到了一个?睿智的长者。
“你?说得也对。”他叹了口气,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你?知?道这?婚事是怎么?相的吗?我被付家考校了好多次,还有什么?骑射马球的活动?,总之很麻烦,我还以为不成呢,挺庆幸的,结果母亲突然跟我说,成了,我本来是想等考取功名后,再提成家立业的……”
温竹君能听出他话语里的迷茫,就好像多年的目标,突然被打断。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默默地陪他坐着,看着云卷云舒。
临走?的时候,温春辉忽然叫住她,“三妹妹,那你?清醒吗?你?是世上按部就班的人之一吗?”
温竹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屈膝一礼后,告辞了。
玉桃满头雾水,“姑娘,大?哥儿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