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明白。”

夫人忍不住抬手轻抚她的乌发,柔声道:“你姨娘是个好女子,又能哄你父亲开心,我留下她,也不全是仁慈。”

温竹君听她这般坦诚,带着当家主母独有的威仪,眉眼低垂的瞬间,难掩一丝苦涩。

纵使她心里明白,美貌娘亲是玩物,但真的在细枝末节处体会到这点,还是有些难受。

夫人看着温竹君一步一步出了含春院,往日藏拙而刻意让人忽视的身影,变得挺直坚定,不由笑了。

“这段时间,将大姑娘二姑娘都看好了,她们屋里的话本子全都给我找出来,一本不许留,元氏那边也多派一个粗使婆子守着,今儿的事,让那些人嘴皮子紧点,谁敢传到安慈堂,就卖了谁,安慈堂那边事无巨细向我汇报。”

韶华躬身应下。

春思院内,难得的安静,就连温春果也不啊啊叫了。

周氏看到女儿回来,眼泪瞬间就落下了,“你,你……”

温竹君轻柔地帮她擦泪,“娘,是我不好,以后无论什么事儿,我都不瞒你,好不好?”

“你说真的?”周氏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质疑,“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你,竹儿,我就是心里替你委屈,呜呜呜……”

温竹君拿着帕子,眼泪都擦不及,不由满眼无奈。

“好了,娘,父亲回来看到你肿着眼睛,就不好看了,放心,女儿不委屈,你想想,那是夫人给大姐姐找的夫婿,能差到哪儿去?女儿这是捡漏了呢。”

周氏是个听风是雨的性子,难哄,其实也好哄。

尤其是方才温竹君用实践证明了这桩亲事的好处,她反对的声音就慢慢小了。

温竹君对此很是欣慰,只要美貌娘亲不哭,一切都好说。

黄昏后,落日熔金,天边红云热烈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