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满头的汗,连忙叫人打水来,还?帮她把巾子绞干,“快擦擦,这?一路不?容易吧?”

玉桃点头,叹了口气,“别的还?好,就是?一样,夫人,我带了一船粮食,本想着给你带一些,另外赚点银子,但是?过明州的时候就都没了。”

温竹君在心里计算着银钱,有?些肉疼,但也只能认栽,便宽慰道:“无碍的,你们人没事就行,那些钱咱们还?能赚回?来。”

玉桃郁闷极了,“我们本不?想给的,可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灾民,甚至还?有?官员,张口就不?要脸的说我们是?什么赈灾的船,直接上船就搬,竟然能点出名字,还?说事后要禀报朝廷各家捐了多少?粮,好论功行赏什么的,还?好,不?止我们损失了,就连玉京其他人家也损失不?小,甚至还?有?国公府的船呢。”

大家都是?背后有?靠山,但这?个?靠山不?敢在这?个?时候喊出来,律法严明,对这?种事,君臣之间似乎有?了诡异的默契。

她也一样不?敢辱了武安侯府的名声,所以,只能随

大流的将粮食都交了。

温竹君也愣住了,“你是?说那些船都被拦下了?那普通百姓呢?”

玉桃摇头,“普通百姓都平安过去了。”

温竹君闻言,不?禁露出沉思之色,这?么说的话,张炳之还?是?有?点意思的,胆子也极大,虽然做的不?厚道,但是?真有?用,还?吃定了这?个?不?会闹出来的哑巴亏。

到?现在,她对张炳之的看?法,越发?的复杂了。

玉桃喝了两碗酸梅汤后,燥热稍减,总算想起来此的任务,赶紧将怀里的信掏了出来,另外又拿了极厚的一沓银票。

“这?是?二?姑娘,还?有?夫人给的,还?有?这?些是?她为?大姑娘出的钱,另外这?些是?二?哥儿的,这?些是?……”

温竹君拿着一大摞银票,拧着眉道:“你别告诉我,她们是?想叫我买田买地?”

“嗯,是?的。”玉桃用力点头,“二?姑娘叮嘱了我好久呢,说这?些钱是?她全部家当了,希望你尽可能地帮她多买些好田……”

温竹君勾唇嗤笑了起来,果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来踩,北边百姓苦不?堪言,玉京的富贵人倒是?趁机跑来贱买田地。

“那母亲是?怎么说?”

玉桃连忙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夫人说家里早年便有?田地在北边,她将地方都仔细地写?在信里了,要是?能买到?成?片的,将家里那些地都连起来最好,实在买不?到?也没关系,捡好的买也行……”

温竹君目光复杂地看?着手里的银票,“和你一样目的的人,来得多吗?”

玉桃又喝了一碗酸梅汤,“肯定多啊,夫人说北边地多人少?,土也肥,粮食出的也多,玉京很多大户人家都在这?边买地的,一直都是?这?样,家里算是?买的少?的呢,不?然每年年底会有?那么多的车马去玉京?其实都是?送庄子收成?的,夫人还?记得当年那只高大的活鹿吗?就是?北边的庄头送的。”

温竹君当然记得,她是?第一次在古代?见到?活的鹿,很是?好奇,围着看?了很久,鹿肉也很好吃。

她恍惚想起,当年帮夫人管家,还?有?帮温春辉拟彩礼单子的时候,其实看?过那一摞田产铺面的册子,只是?当年她没有?深想,扫一眼便过去了。

玉桃目光灼灼,凑到?温竹君旁边亲昵道:“夫人,你在这?儿时日不?短,肯定买了不?少?吧?你那么聪明,最会做生意了……”

温竹君怔怔地看?着玉桃,心头涩涩,久久不?语。

这?次玉桃来,还?带来了菜姑跟香姑,香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