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孩子,不敢痛哭出声?,只能咬着?唇汹涌落泪。
原来母亲说?得没错,女子一生?也就只有做姑娘那?十?几年的快活日子,妹妹说?得也没错,有了孩子,就是枷锁。
翌日一早,旭日初升,三月里的风中,已有淡淡芬芳。
温竹君已经做好了要被温梅君骂一顿的准备,谁料,她才到前厅,竟然?看到温梅君面色平静的给江玉净舀粥。
温婉端庄的刺眼,从前的温梅君,似乎半分影子都没有了。
温梅君见?妹妹来了,掩去眼底的黯然?,淡笑着?招手,“三妹妹快来,我还想着?你要是起不来,就送你房里去呢。”
温竹君跟见?了鬼似的,不过她涵养足够好,笑着?坐了下去。
吃完早食,温竹君看江玉净走了,便抱过七哥儿,小声?道?:“大姐姐,你没事吧?”
温梅君摸摸孩子的脑袋,摇头道?:“我没事。”
温竹君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到底,过日子的是温梅君,她说?的过多,只会惹人嫌,要是温梅君还糊涂,说?不得要骂她在夫妻之?间搬弄口舌是非。
就这么无风无浪地过了几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商队终于赶到了玉龙县。
温竹君自然?要去找大姐姐辞行,并拿出夫人塞的银票。
“母亲很担心你,大姐姐,给母亲去个信吧,至少说?说?近况,请她放心。”
温梅君眼眶泛红,接过银票后,点了点头,哽咽起来,“好,我记住了,三妹妹,谢谢你来看我。”
她不敢看温竹君清澈的眼睛,只能狠狠咬着?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跟他?夫妻一场,终究不能太狠心,再说?了,他?毕竟是七哥儿的爹,我不为?别人想,也要为?七哥儿想……”
温竹君看她自我说?服的痛苦样子,心里头发酸,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拍拍她的肩。
“大姐姐,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姊妹。”
温梅君破涕为?笑,紧紧握住她的手,“让你看笑话了,这些?天你在这,我都没尽地主之?谊,不如咱们姐妹今儿出去吃?不带孩子,免得吵着?咱们。”
温竹君心里不是滋味,笑着?点头,“好。”
她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忆从前的温梅君,那?个骄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姑娘,终于在婚姻中磨磨蹭蹭地学会隐忍,学会退让,学会做贤妻良母,为?了孩子,就连眼泪都只能隐忍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