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温兰君拧着脸,一脸愁容,“大夫说父亲还发着烧呢,左腿断了,说是肋骨也断了,具体几根他没摸出来,刚刚太医进?去,正在诊治。”

温竹君喝了口热茶,屋中温暖,浑身不自觉地轻轻一抖,身上终于?恢复过?来。

她扬声道:“大家别急,钟太医是最擅长跌打损伤和内疾的了,他一定能治好父亲,别害怕,父亲不会有事儿?的。”

屋中众人的脸色勉强好了些,就连周氏也不哭了,搂着温春果缩在角落,尽量不惹人注意。

温春辉也是一脸感激,“三妹妹,辛苦你?了。”

温竹君连连摇头,“大哥哥,我也姓温,一家子骨肉,说这句话实在太见外。”

温春辉轻笑着拍拍妹妹的肩膀,许多?话,不必出口。

温竹君的目光在屋中转动,她看着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脑子里想?的,却是从前?夫人教?导的话。

以前?夫人说,出嫁女可以依靠娘家,温竹君只是表面听从,心里还是只认自己,觉得靠自己最好,娘家,是锦上添花之所。

但今日第一次体会到兄弟姊妹共坐一堂,相?互扶持,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觉,瞬间就涌了上来。

不必人人都优秀聪慧,也不用人人都大度真诚,只要大致方向不错,手拉着手一起走,这个家就在往上走,想?来,夫人也是这样的念头吧。

也幸好,她能出这一份力。

屋内,钟太医四处又?摸又?按的,眉头紧皱。

安平侯短暂地醒了一会儿?,约摸是太疼了,只能发出点气音。

夫人赶紧弯腰去听。

“贞儿?,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