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这种?肥差能轮得到京都?指挥使?司?皇上身边的羽林卫可不?是吃素的,那都?是玉京高门大?户子弟。”太子摇了?摇头,眸光沉沉,“不?过,倒也让我看清楚了?,这玉京的兵,一个个的都?被泡软了?骨头,缺少?操练,得好好整治了?。”
霍云霄连忙为自己的队友澄清,他?可不?想自己人受罚,“他?们六个是好的,还说以后要跟我去打仗呢,不?想再围着玉京转悠混日子了?,想上战场拿军功证明自己,师兄,也不?是所有鱼都?向往浑水的。”
太子笑了?起来,眼神温润,薄唇轻勾,想来霍云霄的话很有趣,表情都?带着愉悦。
“伯远,师父曾经跟我说,他?在你身上看到年轻时候的影子,你也最像他?,师父这辈子成就无数,你可不?能堕了?他?的名头。”
霍云霄听到师父,表情都?严肃起来,连忙站起身,一鞠到底,“是,师兄,我一定谨记,不?会负师父的教导。”
温竹君对太子看中霍云霄的事?儿并不?诧异,早就知道了?,她?诧异的是,在这件事?情上,原来太子是清水里的领头鱼。
所以才?会拉着霍云霄去抢账册,要霍云霄领人抄家?,这绝不?止是磨砺了?。
竟然,如此?
她?很意外,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用霍云霄这样的人,不?带点特殊,就很难理解。
只是精明强干、饱谙人性、
心?思诡谲的一国储君,实际上竟然是理想主义者,这实在让她?有些?无法消化。
此前她?从来没看出来,太子是这样的太子。
她?无论是前世后世,都?是务实主义者,对理想主义者一贯敬畏景仰,但并不?看好。
温竹君确实有点想不通,毕竟,大?梁如今还是盛世啊,只有乱世,才?是理想主义者的沃土,振臂才能一呼百应,这有什么?好处呢?
太子一扭头,就看到温竹君满脸沉思,秀眉轻蹙的样子,笑道:“夫人,可是舍不?得伯远受重用?”
温竹君暗骂自己没做好表情管理,回过神,慌乱摇头。
“怎会?夫君受重用,我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呢,只是小女子不?敢妄议朝政,只知忠君便是对的。”
“哎,你有句话就错了?,”太子妃牵过她?的手,“竹君,阿钊从不在乎什么女子男子的,女子心?思细腻,有的时候比男子还要厉害些呢。”
她?笑着道:“你觉得呢?这次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温竹君含羞一笑,似是鼓足勇气。
“我?我见?识浅薄,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自是一切以夫君为主。”
霍云霄执起温竹君的手,一副护卫者的模样,“师兄,阿离姐姐,阿竹很少?打听这些?事?的,你们别吓着她?。”
太子妃失笑,“伯远,你如今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等到茶喝尽,已经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看天色,日正将至,夫妻俩便开口告辞。
太子望着俩人的背影,眉尖下沉,“果然很聪明,内藏锦绣,难怪臭小子服她?,但实在过于小心?翼翼,胆小内敛了?,那小子狂傲倔强,怎么?会被她?压制住呢?”
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能走到一起,也是神奇。
“我倒觉得她?不?错,进退有度,言辞谨慎,”太子妃眉头轻拧,“你当真要将这事?儿揽下来?不?如就交给三法司吧?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审理,不?敢乱来的。”
“那些?老?东西,你不?是不?知道,一个个滑溜得跟泥鳅一样,不?好对付。”太子摇头,“我好不?容易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