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君“啧”了声,“自然是新糕点铺子,我的钱可投进去不?少,我还不?能看?账本,急死我了。”

她听说那糕点铺子里还加了新品呢,生意好得出奇,反正玉京那些贵妇人家?,现在都爱买竹记糕点。

姚坚面露无?奈,但还是义正词严,“夫人,咱们?得守信,就算你想知道,我也不?能说,我是一个账房,难道你要陷你丈夫于不?义?”

他当初可是在温竹君面前答应过的,要做一个有?操守的账房,三妹妹毫不?犹豫地信任,如此托付,他怎可辜负?

温兰君颓然,知道是问不?出来了,叹了口?气,“行吧行吧,等分钱的时候,我也能猜出来。”

这个铺子有?三个人,她,温竹君,温春辉资助下的温梅君,温竹君独占五成,她跟温梅君共占五成。

希望能多多挣钱。

温兰君将二十两银票放好,笑道:“你如今挣钱读书两不?误,是好事,这钱来的,很是时候呢。”

姚坚看?着二十两的银票,眼?里露出愧疚,手紧紧揽住她的肩,“跟着我,你受苦了。”

温兰君伏在他怀里,笑道:“你别这么说,我们?是夫妻啊。”

虽然被姚坚拒绝告知,但她心里其实?又有?点自豪与欣慰,自己的夫君,是个真君子。

当天夜里,玉桃就跟温竹君商量买些丫头小子回?来。

“早该买了,”玉桃一边递账本,一边道:“那些小丫头小子可都要好好训一阵子呢,得花不?少时间。”

温竹君眼?神?露出一丝迷茫,叹了口?气,“你不?懂。”

她想融入进来,但有?些事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其实?她也知道,这有?点立牌坊的意思,毕竟这十多年来,她享受的,不?就是底层人的伺候吗?

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她能说话了,能做主了,后宅那个小小庶女,终于得以走出小小的院落,有?了一点点能力。

“夫人还在犹豫?”玉桃忍不?住坐在夫人身边,手托着下巴,笑道:“夫人还记得我刚到?春思院的时候吗?”

温竹君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记得,砸了我好几个茶杯,还烘坏了我的衣裳。”

玉桃抿着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我那时候怕极了,可你都没?骂我,还老是自己做事儿,不?要我伺候,我就在想,你真是个好姑娘,比我娘都好,后来我还跟我娘说,我就想伺候你,哪儿也不?去,我娘还骂我……”?

她察觉失言,不?禁吐着舌头,企图蒙混过关?。

温竹君也笑了,也能理解,春思院不?是好所在,美貌娘亲跟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被人瞧不?起的,谁去伺候,就意味着没?什?么油水。

她跟玉桃的友谊,真的是一点一点地建立起来。

“夫人,其实?我懂你在想什?么,不?过,只?是一点点。”玉桃将算盘放下,难得认真道。

温竹君诧异,“哦?你说说。”

玉桃抿着唇,沉吟了会儿才?开口?,“你怕买回?来的丫头小子,过得不?够好,会害了他们?,会让他们?做不?成一个人,就像我刚去伺候你的时候,你老是担心我会受伤一样,但是”

她忽然直视温竹君的眼?睛,语调诚恳,“夫人,你怎么就知道,你买他们?,不?会是他们?的造化呢?或许他们?还在庆幸,你在这一天买下了他们?,让他们?吃饱穿暖,跟了个好主子,夫人,你真的特别好,真的,我无?数次地庆幸,自己生在温家?,跟在了你的身边,做了一个人。”

在温家?时,姑娘总跟她说人要先做一个人,才?能走在路上。

她初时不?太懂,如今也只?是懵懂,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