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铺了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随意散落着三两本闲书,干净整洁,极为舒适雅观,看着就觉享受。
而太子一身?宽松常服,峨冠博带,斜坐软椅,书卷气极浓,面目柔和,太子妃端坐茶桌,素手烹茶,端庄持重,举止温柔,当真是雅致的一双人儿?。
前两次见面都匆匆忙忙,没有细致打量,今日再一见,还真让温竹君心生欢喜。
她端起一盅清亮明?黄的茶,笑道:“太子,太子妃,今日真是好雅兴,算我有口福,能尝到太子妃亲手烹的茶。”
霍云霄也乖巧地落座,伸手去端茶杯,急急道:“师兄,这事儿?到底……”
“啪”地轻轻一声,太子拍开他的手,温声道:“你牛饮水般,不要喝这个。”
太子妃朝琥珀点头,笑道:“知道你要来,已经给?你准备好牛乳了,放了茶水跟蜜,特?意给?你做的。”
霍云霄喜滋滋地点头,“太子妃真好,师兄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温竹君听到他胡言乱语的,一点儿?尊卑不分,简直把这当家了,心里一直怦怦跳,但看到太子太子妃习以为常的模样,并未见怪,心里又觉得霍云霄这厮何德何能啊?
太子在两人面前,并无一丝伪装,重新斜坐下去,单手支额,语调悠悠。
“书读得怎么样了?”
霍云霄别的不怕,就怕这个,一听到读书,他顿时?喉头滚动,身?子都坐直了,像个被老师检查的学?生般乖巧坐好。
“师兄,我每天?都在认真地读了,《博闻广记》太厚,暂时?还没读完,夫人说我现在能坐得住,就让我同时?看《战国策》,不信你考考我?”
太子嘴角上翘,沉吟道:“章远县杀妻陷害僧侣案中,妻子被抛尸河中……”
霍云霄脑子飞速运转,想起了这则故事,目光炯炯,胸有成竹准备等太子考核。
“章远县在哪儿??”太子微微一笑,“抛尸的那条河,是从哪流经,最后又汇入哪里的?”
霍云霄:“……”
他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师兄,哪有这样问问题的?太过?分了,不行,你重新问,这样问不对。”
温竹君被他吓得半死,这厮真是不怕死啊,跟在家吵架似的。
太子斜倚着,一身?舒适地看着他满脸苦恼,好笑不已。
“一个将军,若是连基本的地形都记不清,怎么跟敌军打仗?还没冲到,就被敌军砍的片甲不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