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旎愣住,记忆一点点回笼。

在布达罗亚的那一晚,沙尘暴呼呼作响,飞沙走石拍打着窗户玻璃。她在老人家里跟他说,他们两个就像云雀与鲨鱼,一个飞掠天际,一个深潜海底,是南辕北辙的归途,却在蔚蓝的地中海相遇,要彼此很努力才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是悲剧。

“所以你就为了证明我们不是悲剧,所以特地跑去纹的这个?”

穆格拇指摩挲着她的细腰,“才不是。”

“我们不是悲剧,不需要它来证明。我会扫清一切障碍朝你走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可以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要去纹身啊?”

穆格将人搂紧,微凉的指尖揉她的耳朵,笑着说她每次看到那道疤痕都难过得不得了,他不得盖着,免得她继续伤心。

每次在浴室里,他脱了上衣,她看到他的后背都会忍不住眼底泛红,这样的她,怎么能叫他不心疼。

岑旎皱着鼻子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的话都记住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