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抖出一根烟,又想起病房内不能吸烟,便清了下发痒的嗓子,憋屈地收了回去。

穆格注意到他的动作,伸手将他西裤兜里的烟顺了过来,摸出一根咬在嘴边。

卡尔一把扯下了他的烟,“你好好养伤,抽什么烟。”

穆格漫不经心地往后一仰,“半个多月没抽了,咬一下都不行?”

说完,他又转身问莱尔德,“对了,我打火机丢哪了?”

莱尔德摇摇头说没找到。

卡尔一听,笑得幸灾乐祸,“谨遵医嘱,戒烟戒酒。”

穆格眯起眼睛,和一旁的莱尔德吩咐道:“给我找回来。”

莱尔德点头应了声,然后就出门了。

病房重新归于平静。

“说吧,急匆匆找我来,什么事?”卡尔随手拉起穆格床边的凳子。

他懒洋洋地坐下,刚靠在椅背上,紧接着却听见穆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愿不愿意做内阁大臣?”

话音刚落,卡尔眼皮跳了跳,“你说什么?”

“我准备把理查德拉下马,你上任。”

说话的人云淡风轻,却透露出赤.裸裸的狼子野心,卡尔惊得半天没接话。

“你他妈疯了吧?”

卡尔反应过来,满脸震惊:“你哪来的胆子?理查德是你说拉下马就拉得下的?如果真那么容易,你爸能逼你和他女儿联姻?”

“只有这样,我才能解决一切,去找岑旎。”穆格说话时的表情依旧淡然,仿佛要解决的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虽然他也很清楚这过程会有多困难,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他,他将不顾一切,披荆斩棘直至岑旎身边。

岑旎爱他,不用做任何退让,他可以把她保护得很好,有什么困难都只需要由他来解决。

“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就有这个计划?”卡尔皱着眉头望他,“这个计划有多冒险,有多艰难,你应该很清楚,而且你爸那边怎么说的?”

“我本来没打算冒这个险,”穆格嘴角挂着冷笑,“但现在既然被卷了进来,我只有把根源解决,才不用联姻。”

“理查德的势力不小,你哪能那么容易扳倒他?”卡尔认真给他分析形势,“而且你和他女儿联姻,于你们家族而言是双赢的局面,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你那个女人,你就先结婚,然后再去港岛找她做你情人,这样你两边都不得罪。”

“她不会做第三者。”穆格摇了摇头,“她说过,如果我结婚,她一定不会再和我纠缠不清。”

更何况,他根本不舍得让岑旎委屈。

做什么情人,他穆格不是连一份完整的爱都给不起的人。

“为了她,你至于付出那么多么?”卡尔实在理解不透他,“你的命说不要就不要了,现在你还准备搞政?”

此时两名医生和护士正好戴着口罩进来换药,卡尔及时中止了这个话题。

穆格背上缠绕的绷带被仔细拆剪开,露出大片斑驳的血迹,伤口处已经渐渐愈合,但那可怖的深痕形状依旧隐约可见,模糊一片深嵌血肉之间。

护士举着托盘放在医生的身侧,主治医生一边询问穆格情况,一边给他仔细上药。

冰凉的药水浸湿后背,疼痛蔓延过全身,逼得穆格额头冷汗直冒。

卡尔站在病床旁,一边等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咬着牙在思考他刚刚说的那番话。

虽然穆格说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计划,但他知道穆格既然有底气作出这样的决定,那必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穆格从来就很会审时度势,在军校时,他也一直是最优秀的学员,面对战局,他总能最快的作出最优的战略部署,所以他不会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