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毫不犹豫回,“当然是护着您啊。”
“这就对了,世子只是护着他觉得更为重要的人而已。”
无可厚非,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如霜哑口无言。
好在宁晏从来没觉得自己在燕翎那儿有多重要,自然谈不上难过。
有这个功夫难过,还不如把肚子填饱,她饿了。
宁晏刚到花厅外的抄手游廊,迎面撞上一身着浅褐色比甲的仆妇,瞧那仆妇的神色,仿佛是在寻她,仆妇焦急地将一泥丸递给她,
“世子夫人,刚刚门口来了一人,说是您店铺的小二,他有急事要见您,托老奴将此物交给您。”
宁晏看到那棕色的泥球,脸色一变,这是明宴楼用来传递危险讯息的泥丸,她与仆妇道了谢,寻了僻静处,将那泥丸拨开,摊开里面的纸条一瞧,一行血字窜入眼帘,触目惊心。
宁晏浑身一颤,脸色在一瞬间白如薄纸,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紧紧掐住了如霜的手心,艰难地挤出涩声,“你留在此处,与戚夫人说一声,我身子不适提前离开。”
旋即带着如月,二话不说急匆匆往门口奔去。
午宴结束后,燕翎便赶回了衙门,傍晚时分,推拒了几位好友的酒局,早早回了府,也猜到宁晏大概是生气了,想与她解释清楚他跟戚家的渊源,这样她该会体谅他几分,刚一下马,却见陈管家满头大汗迎了过来,
“世子爷,您瞧见夫人了吗?都酉时三刻了,夫人还没回来,老奴问过二少夫人,说是夫人午膳前便离开了戚家,至今不见踪影。”
燕翎脸色沉凝。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今天照样,一百个红包,么么。
? 第 25 章
夜色浸在绵绵的阴雨中, 严寒扑面,
东城兵马司衙门口人进人出,已有两队人马整队外出,顷刻如鸟兽散去四处。
燕翎高坐在马背上, 发冠沾了兴许水珠, 在模糊的光色里如同霜雪, 他目色沉沉张望远方, 眸光如翻滚的沸水,从戚府到燕宅, 不过是两刻钟的距离, 谁有胆子在这条街巷动他的人,他必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燕翎想不到宁晏为何骤然消失,上次明明商议外出必给他递讯,宁晏没有消息回府,燕翎只能怀疑她出事了, 于是第一时间下令侍卫搜寻, 也亲临东城兵马司,着人开始地毯式地搜查。
出门得急, 他身上那件大氅落在家里,此刻身上只有一件单衣。
寒风带雨裹挟而来, 他却岿然不动。
四处侍卫林立,火光烘亮了两侧街道。
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亲自将兵马调度出去后,战战兢兢来到燕翎跟前, 低声行礼,
“世子爷放心, 下官已安排下去, 只说府上丢了一位小公子, 旁的没说,绝不会伤及夫人清誉。”指挥使务求做到滴水不漏。
燕翎下颚绷紧,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只要人好好的,他根本不在意那点名声,他有的是法子压下去。
只不咸不淡扔下一句,“辛苦。”
这时,火光的尽头驶来一匹骏马,云旭的身影跃入明光里,两日前他刚从江南回京,将上半年的租子收了回来,燕翎原先放他半月假,今夜事出突然,云旭比云卓办事又妥当,是以将他派了出来。
云旭穿着一件青色的短袍,裤腿扎入长靴中,长腿一迈,迅速来到燕翎跟前,
“主子,找到夫人了,夫人没有丢,在明宴楼。”
燕翎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眉头皱得死死的,“她在明宴楼做什么?”
云旭回眸冷冷看了一眼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后者愕了一下,连忙避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