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酥/麻颤/栗,一同绞在他心口,将那仅存的理智给剥离出去。

裴樾心神晃了晃,在她柔蜜的攻势下渐渐沉沦。

耳畔是她低哑的笑,还有炙热滚烫的独属于她那一抹淡淡青草香气。

裴樾若是个青葱少年,今夜必定让依依得逞了,但他不是,关键时刻,他还是推开了依依。

“想要朕的人,必须做朕的皇后。”

这是他的底线。

依依笑了笑没接话,环顾四周,指了指裴樾的脚踏,“既是不许我睡这千工拔步床,我睡你脚踏总可以吧?”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没眼看,他将她抱入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吧。”

次日清晨,裴樾免了朝会,想亲自送她离开,御书房内没有依依的衣裳,裴樾着人去司礼监取,为依依拒绝,她目光定在裴樾恰才褪下那件玄色的中衫,上头绣着暗竹纹路,质地细腻顺滑,依依看了片刻,拾起来往身上一裹。

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看得裴樾略有些失神,

“这件是我昨夜穿过的,我取一件干净的给你...”

依依扬唇一笑,

“不必了,我就喜欢这件....”

晨曦从窗棂注入一束光,将她眉梢染上一道光晕,依依系好腰带,抬手将秀发挽入木簪,大步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回眸,眸眼英气勃勃,

“因为衣裳里有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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