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有年轻的媳妇,不过年轻归年轻,大家都是经历过事的。

宁晏坐在当中,也没料到三房老太太问得这般直白,脸上微有躁意。

褚氏和葛氏丝毫没当回事,如唠家常似的唠叨,“一回生二回熟,想当初你二哥哥洞房之夜,压根没成,过了几回才好。”

秦氏坐在一旁躁了个没脸,“婶婶,你拿我说事作甚?”

王氏还在坐月子,没有露面,除了宁晏,二房的媳妇郑氏与三房媳妇余氏也在,二人均抿嘴轻笑。

葛氏乐不可支,“都说那事儿书生不如武将,武将耐得住.....”

屋子里武将出身的丈夫,就是燕国公与燕翎。

国公爷的玩笑不能随意开,燕翎可以。

葛氏不害躁地问宁晏道,“对了,翎哥儿怎么样?”

宁晏被一口茶呛住,除了私下面对燕翎,任何场合宁晏不允许自己露怯,她兀自镇定,吐气如兰,“很好。”

褚氏满意点头,又打量了宁晏几眼,“晏姐儿得多吃些,翎哥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不养好身子又受得了他几回?”

宁晏:“......”

还真是不劳您操心,成婚这么久,她也活的好好的。

? 第 78 章

话题不知怎么转到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而那时不时投来的艳羡目光终于让宁晏如坐针毡。

这种事最终又扯到了孩子身上,两位婶婶对着她肚子露出深深忧思。

“你过门也快一年了,得加紧些。你可是咱们燕家长媳,得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才行。”

秦氏暗暗翘了翘嘴, 这一处她比两个妯娌都强, 嫁过来两月便诊出孕像, 头一个生了国公府嫡长孙。

可惜大家眼神依然没往她身上瞄, 都只顾盯着宁晏,褚氏道, “我那儿有方子, 当初琸哥儿媳妇就是吃了我方子生了个小子,回头我着人送与你。”

宁晏可不会乱用方子,只是也懒得与她们掰扯,面上应下了,这会儿也感受到, 燕家人待她有了转变, 经过近一年的磨合,大家总算接受了她身为燕家长媳的身份, 如今坐在这容山堂,时不时唠嗑几句, 再也没了先前那种格格不入。

徐氏又再三叮嘱了燕玥几句,催着她离开,燕玥不肯, 闹闹羞羞非要用了晚膳才肯回去,徐氏只得依她, 前院裴鑫陪着国公爷喝酒, 大约猜到燕玥不会说他好话, 坐在前厅心里有几分发虚。

后来不见徐氏遣人来说道,放心陪着媳妇回了府,夜里又试图与她温存一番,燕玥总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两个人顺顺利利同了一回房,燕玥尝到了一些滋味,回想婶婶的话,“你是武将出身吗?”

裴鑫咂摸片刻,京城的少男少女,均以五陵年少为时尚,喜欢温润体贴玉树临风的男子,像他这样武将出身的纨绔,并不太入她们的眼,便讨好了几分,“哪里,我父王虽是武将出身,我少时却是读书的,只是后来子承父业,才去营州任总兵。”

燕玥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虽说也算的是宽肩窄腰,与她兄长却不能比,难怪大家羡慕宁晏,她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道,“那你还得多扎扎马步,历练历练身子。”

裴鑫一听差点从床榻弹跳而起,这是拐着弯说他不行?

刚刚要死要活的是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裴鑫不想忍她大小姐脾气,这一夜宿去了书房,睡了片刻,实在不能容忍男性尊严受到挑衅,悄悄将后罩房的女人唤了来,愣是在这里寻到了痛快,才心满意足睡过去。

裴鑫此事做的隐蔽,燕玥原本并不知晓,可谁叫程王府魑魅鬼魉多呢,大姑姐带着一家子寄居府上多年,二姑姐带着孩子和离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