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泪汪汪地和顾延野哭诉:“阿延,咱们可是一家人,你?也不想想,伊宁要是连军校都读不完,到时候怎么帮你?,怎么给?咱们顾家光宗耀祖?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基业,谁来继承?那?个许小真,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这不是打?你?的脸这是什么?京烁和伊宁都是你?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弟妹。”
顾延野这些年依旧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身边干干净净的,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几乎坐实了在战场上受伤,失去生育能力?的传言。
顾夫人和顾伊宁母女心稳稳落地,料定今后顾家还是他们的。
顾延野乍一听?,觉得是许小真能干出的事,但他没听许小真跟他打过招呼,许小真也不会?无缘无故拿他身边的人开刀。
他不耐烦地抬手,搭在他手臂上的顾夫人踉跄两步,险些?跌倒,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延野的冷脸。
“平时不知收敛,仗着顾家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现在出了事知道哭了?罪有应得!”
顾伊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尖叫出声:“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现在不管我,就不怕等到了像父亲一样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吗?你?又生不出孩子,到时候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那?也是我自作自受,还用不着你?来管我。”顾延野冷冷扫过他们,叫来警卫把他们赶出去。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他不是没听?到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唯一让他觉得酸涩的是,许小真对他依旧没有一点感情,连提前知会?他一声都不肯。
以周京烁和顾伊宁的事件为句号,许小真的仕途任谁看都岌岌可危,他聪明一点,就应该称病,彻底递交辞函,远离这些?纷争,再此?之前应该去向顾延野负荆请罪,表明态度。
景驻的意思是也是如此?,让他能避则避。
“如果我现在消失在人前,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死于一场意外?到现在,我似乎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您说?会?一直扶持我,难道作为总执行长,您的权势也无法保全我吗?或许我真的给?父亲添麻烦了,他们容不下我,我只能努力?为自己争取一则容身之地。”
许小真抿着唇,眼眸中带着微弱的水光,充满殷切地看着景驻。
景驻柔和哀伤的神?态之下,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冽,抬手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揉了揉许小真柔软的发?丝:“你?执意如此?的话,那?也只好随你?去了,如果遇到麻烦,还是记得要来找我。”
许小真温顺地点头。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可谁是猎人,谁是棋子,还尚未得知。
beta的生存状况,社会?地位有所好转,社会?矛盾趋向平和,也有越来越多的beta人才踊跃而出,底层的alpha和omega也能挺起腰杆做人,长期像一张弓被紧绷拉满的国家喘了口气,有了能走向更远处辉煌的社会?氛围。
其实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已经足够,能明哲保身也算两?全。
但许小真并未满足于此?,他不能顺从安排,隐于幕后,他的身后是千千万万刚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公民,他如果背叛了理想,甘于现状,大概未来三十年,四?十年后,第三帝国依旧无法实现真正的平等。
他和景驻,只得暂且分道扬镳。
令人意外的是,顾延野没有怎么针对他,甚至当众把周京烁打?得吐血,人被医院抬走才算,就因为周京烁收受贿赂的事儿。
真够狠的,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都能下狠手,他自己不沾这种事就算了,身边人竟一点儿也不护着。
上行下效,顾延野都这副态度,自然?那?边没人敢找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