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宿醉后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满地狼藉,满屋的酒气,默默找了个?袋子,把酒瓶都收拾起来,地上?的垃圾都清扫干净。
顾延野没做过家务活,笨手笨脚,砸碎了许小真用来插花的花瓶。
他问:“小真,怎么?办啊?碎了要怎么?办?”
他无措蹲在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试图把它重新拼凑起来,却只留下了满手的血痕。
静静看了许久,最?后只能找一个?箱子,把碎了的花瓶收起来。
家里的垃圾都是许小真在扔,顾延野拎着垃圾袋在楼下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垃圾桶,问邻居才知道,直接用电梯送到负二楼就会有人自动收。
他又像个?蠢货一样,拎着垃圾回去了。
……
许小真完全不?知道顾延野和沈冽到底在一区发?生了什么?,当然他更不?关心。
他乘坐飞机到达十八区,这片贫瘠的土地在高空一览无余,低矮的建筑,灰白色的墙面,破旧稀疏的工厂,汩汩涌向天空的黑烟。
还有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游走的黑色居民,与飞机起飞时一区靓丽崭新的高楼形成鲜明对比。
贫穷和差距第一次以这么?宏观尖锐的视角呈现给他。
想到未来他要做的事情?,许小真心里有一种沸腾咆哮的激动,还有一种走向悬崖的忐忑。
他先去政府报道,录入了信息,政府为他安排了宿舍,看到他伤残的腿和苍白的脸,给了他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不?过帝国大学分配到各地的临时官员只有许小真提前在暑假就位了,因此给他的休息时间也不?算额外照顾。
宿舍环境还算好,单人的,只有许小真一个?人住,方便?不?少。
许小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长?期的身?心折磨已经让他无比疲惫,倒头在宿舍睡了三天,醒来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38°7,不?是太严重,他自己吃了点药,就继续倒回床上?了,两天后退烧,就提前开始接手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