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多苦,如果中途有过一次想放弃,顾延野这辈子都不会?和?他重逢,也不会?有第二次伤害他的机会?。
小?真?爱他,所以从来不对他说?这些。
小?真?恨他,也不会?对他说?这些。
可只要他曾经对许小?真?有一点关心?或者在意,这些消息不会?到现在才传到他手?里。
他只会?仗着许小?真?对他的爱,肆无忌惮伤害对方,直到这段感情走到终点,才开始反方向的亡羊补牢。
“我们查到许先生在十八区有个朋友,一年里许先生向他有过两次汇款记录,我们试图从他那里打探些消息。
但他的周围似乎有人在保护着,也在刻意躲避我们,我们没办法接近,所以能查到的有用线索就这么多。”
顾延野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心?脏好像疼得流了一地的血,疼得有些麻木了,远比那把刀更痛,他站起身,恍惚说?:“我亲自走一趟。”
时隔多年,再次踏上这片贫瘠荒芜的土地,顾延野看着脚下?的泥泞,以往他想起这里时,只有厌恶和?鄙夷。
可他的小?真?,在这种地方出生,在这种地方长大,在这种地方艰难地走去了一区。
从他降落到这里的第一刻,他就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们。他是悄悄来的,刻意躲着许小?真?,以免再发生什么不死?不休的事件。
十八区这种脏乱差的地方,上面?的人不愿意接管,连手?伸过来都嫌脏,自然这里自己就会?滋生出几条地头蛇。
顾延野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经意间?露了露枪,那些窥探的目光就少了大半。
料他们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在探子的指引下?,走到一座远比周围建筑更加整洁华丽的房子。
里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大概许小?真?这个朋友,也是这个地区的一片小?头目,所以接近受阻。
他带着人走进?去。
原纳纳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下?身是条牛仔裤,和?当年那个穷捡破烂的小?子大不一样了。
他眯着眼睛看走进?来的人,为首的高大挺拔,压迫感十足,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和?整个十八区格格不入。
对方相貌无论怎么办,原纳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顾延野,也可以说?是周延,许小?真?那个死?了的前夫!那个人渣!
许小?真?给他看过无数次这个人的照片,每一次被折磨的要死?要活都是因为这个人。
他抿着唇,却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不敢轻易发作,只瓮声瓮气地客气问:“请问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