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翎玉低下头,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抬起徐觅翡的手,将两人的戒指并到一起。
和自己手指上这枚有蓝色宝石主钻的戒指不同,徐觅翡手上的那枚戒指更为简单,一样的莫比乌斯环设计,只在戒圈的中央镶嵌了一枚小的蓝宝石,像是落入其中的眼泪。
虽然简约,但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情侣款。
从带上这枚戒指之后,蒋翎玉就再也没让戒指离开过自己。
她甚至在休息的时候,会一直盯着里面转动的机械齿轮看,可是她从未看见过其中的齿轮真正地完全吻合。
总是相交,再离开,就好像两根相交的线,短暂的相逢,可两端永远会分开。
她转动着摘下了戒指,放在徐觅翡的手心,低声说:“我去洗个澡,要不要一起?”
一起的话,这澡确实不用洗了,徐觅翡自然摇头,表示自己来帮她照看戒指。
等到蒋翎玉洗好再出来,徐觅翡已经晃悠着自己杯子里的红酒,但没喝。没喝却像醉了,眼神朦胧地望过来。
烛台已经点燃了,室内其他的灯光已经关闭,地上晃动着人影。
蒋翎玉快步走到徐觅翡的面前,后者捏着戒指要往她的手上套,可是套的歪歪扭扭,好半天都没倒进去。
蒋翎玉知道徐觅翡肯定偷喝了,原本冰凉的手是滚热的。
她一把握住了徐觅翡的手,带着,将那枚戒指缓缓套入。蒋翎玉全程没看戒指,只看向徐觅翡微红的脸颊。
烛台的光亮柔柔地折射过了宝石戒指,没入那些齿轮之中,在桌上落下了锯齿与环形的阴影。
蒋翎玉要拿徐觅翡手上的酒:“别喝了,现在你不适合喝酒。”
徐觅翡的手微微一斜,酒洒到了两人的身上,她笑着把蒋翎玉抱到桌上,然后一把勾过了蒋翎玉的脖子,在耳旁低语了什么。
蒋翎玉的视线猛然落入那烛台:“你说什么?”
“我说……”徐觅翡笑起来,“这是低温蜡,可以用的,我教你。”
难怪要把今晚布置的这么暧昧昏暗。
呼出的热气逐渐相融,烫的,像是眼泪掉在了皮肤上,却有种隐秘的快感,在烛夜滴落的瞬间诞生。
异样又强烈地感觉从身体里升了起来,化作了声音,蒋翎玉一边还在重重地呼吸,食物早就换了对象,餐盘刀叉等等都先暂时拂到一边。
桌子这么的大,竟然能容纳得下她,她们。
徐觅翡单手斜斜地拿着烛台,另一只手圈住了蒋翎玉的腰,低头掠夺了她的呼吸。
落地窗前,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光影晃动。而倒好的红酒也在醒酒器中不停震颤出圈圈涟漪。
许久,被蒋翎玉失手碰倒了醒酒器,酒液漫溢出桌子,沾染了她的汗意,更渗进她的每一个毛孔之中。
今晚徐觅翡像是不知停歇的夜风,让蒋翎玉簌簌发颤,不再能分神去想别的念头。
效果也格外的好。
蒋翎玉的大脑被清空了,空白而迟钝,视线失焦,压在桌布上的脊骨灼烧发烫,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是融化的蜜糖一样粘稠的糖浆包裹着每一根神经,每个毛孔里都止不住湿漉漉的潮意。
她最后的劲就是后仰着头,哭着,呜咽着在徐觅翡的背上抓了一道,意识就模糊了。
只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徐觅翡帮两人都清洗了才回到床上,睡裙和熟悉的怀抱双重作用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徐觅翡做完了一切,拥住蒋翎玉也准备入眠。蒋翎玉有习惯抱着她的胳膊,她就顺势和蒋翎玉的手十指紧扣。
今夜的月光很皎洁,透过窗户,落在了两人的戒指上。
这次,徐觅翡什么梦都没做,她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