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翎玉在给红绸打结的时候,心情很平静。

现场的工作人员不多,为了配合骆五娘这个角色的处境,灯光组已经将光线调暗,不会有人发现她将这条红绸绑了又绑。

便于她进入状态,主灯跟着她。

从蒋翎玉的角度去看,这个地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边上的一切都陷入了昏暗。

她凝视着下方,重重地闭了眼睛,将红绸按照之前学习的方法绑到自己的身上。

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骆五娘,她就是自己。

和骆五娘相似的是,她也已经不再对任何事怀抱希望,反正到最后都是一样,希望会破灭。

一切希望从自己分化成omega开始,又从成为omega结束。她以为自己熬过了地下大厦那一关会没事,却又签下了另一份合同。

她麻木地想要按照合同继续走,却又出现了徐觅翡……宋念说的对,她的情况很严重。

徐觅翡的安抚是有效的,但是在徐觅翡说自己不想成为alpha的时候,这种安抚变成了一种身体里的排异反应,时时刻刻在折磨着她,让她的理智在两端反复移动。

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安抚,她反正到最后都疯掉,那还正常下去做什么。

她想结束。

这一瞬间,她到轻松,唯独剩下徐觅翡说的那一句:“那我们领证的事情到明天?”

蒋翎玉抿了抿唇,毫不留恋地跳了下去。

下坠的失重感与收紧的束缚感急速袭来,她甚至感觉不到痛,而是呼吸被掠夺时的窒息。

再是扯痛、本能求生的欲望,即将夺眶而出的生理性湿润。

快结束了,快结束了……

蒋翎玉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的手即将垂下

嗡嗡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