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看得米斯提尔满头问号,让他不由自主上上下下打量着福尔摩斯,怀疑对方是不是又生病了。
他伸手直接摸向福尔摩斯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你没有再发烧啊。”
“我怎么可能再发烧?”福尔摩斯直接冲米斯提尔张开手,露出了里面的头发:“我就知道抓不住他,所以直接拔了他的头发。”
米斯提尔:……
“万一他会一些反追踪的魔法呢?你这冒险的举动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根据我的观察,他显然不会。”
米斯提尔忽然目光一凝,落在了福尔摩斯戴在胸口上的那枚胸针上。那是一个欧泊胸针,在阳光下的应该闪烁着夺目的彩色光辉,此时却暗淡的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乳石英。
只是稍稍一感应,米斯提尔就能感受到原本附着在这个欧泊胸针上的魔法已经彻底消失了!
米斯提尔霎时沉下脸来,直接伸手拽住了福尔摩斯胸口的胸针:“夏洛克,你居然直接与他对视了,你怎么敢,万一他的邪眼是能够直接致人死亡呢?”
福尔摩斯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个明亮的欧泊胸针此时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不在意地拉住米斯提尔的手想让他松开:“不是有你做的胸针保护我吗,我想看看那个邪眼到底有着怎样的能力。看来米斯提尔你做的胸针很有效。”
米斯提尔现在简直是气急了,他知道福尔摩斯为了探案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甚至很多次还想用自己来给他的魔法做实验,但他没想到面对具体危险性还能力未知的邪眼福尔摩斯都敢这么莽上去!
要是万一真出了意外他做的胸针没有保护住福尔摩斯,那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就不该放福尔摩斯出来,就该直接给他一个昏睡咒!
米斯提尔直接用左手将福尔摩斯抓住他手腕的手拽开,然后两只手一起将福尔摩斯胸口的胸针摘了下,随后将自己的胸针给他戴了上去。
福尔摩斯看看米斯提尔阴沉无比的脸色,莫名有点脊背发寒。
绝对是米斯提尔在打什么对他不好的主意,他不就是自作主张了一点吗,但这也是最快检测出对方能力大小的办法。
米斯提尔一把将福尔摩斯手里的头发抢了过来,与对方那双在阳光下隐隐透着一点蓝的灰色眼睛对视:“现在你给我回家去,我一个人去找那个家伙。”
福尔摩斯的眼睛瞬间瞪大,立马反驳:“你怎么能这样,头发可是我好不容易拔下来的,我应该跟你一起!”
“夏洛克,我觉得你的病还没好全,都想着自己去送死去了。”米斯提尔微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怀表魔杖掏了出来晃了晃,满满的威胁的意味。
“但你一个人去岂不是更危险?万一他找上我了呢?那我也更危险。”
米斯提尔思索片刻:“那我把你送到杰伊神父那里,他肯定能把你牢牢保护好的。”
福尔摩斯霎时扭头就跑。
米斯提尔已经打开怀表,对着福尔摩斯飞速离开的背影快速念动魔咒:“听我唱诵,我祈祷,祈祷夏洛克?福尔摩斯乖乖回到我身边。”
在公园里其他人的注视下,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位脸颊瘦削的绅士四肢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一样,前前后后不断摆动,居然这样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平衡,没有让自己跌倒在地上,就像是玩杂耍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鼓掌起来,还以为是这位先生是给自己的亲友表演节目呢,甚至还有个别人扔来了英镑。
看到那些掉落在福尔摩斯脚边的英镑,米斯提尔真有种解气的感觉。
最终福尔摩斯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米斯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