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气得抓起了她的手,问她是不是讨厌他,所以才对他视而不见,对自己的丈夫视而不见。
那时候,她还是淡淡的笑,“怎么会,我并不讨厌阁下。”
他冷笑一声。
不讨厌,却也不代表喜欢。
那之后,他赌气不再去她画室,也不再找她,他以为这样就能渐渐消解自己一时的不甘心。
但他没想到,即使这样,他每次应酬完回到家,料理台上也还是常常备着温热的醒酒汤,还有卧室里,是她特意为他留下的灯。
他带她出席宴会,有人过来想勾搭他,她仍旧浅笑着站在他边上,提醒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有时候心动不是一瞬间,不会一蹴而就。
是细水长流,绵远流长。
有一天,他出差落下了一份文件在家,只能中途折返回去取,车子刚到家门口,他从后排钻出来,余光突然瞄到花园里的一抹倩影。
那是他的玫瑰花园。
她以为他不在,少有的穿着明艳的裙子在花丛里,转着圈、追蝴蝶。
那阵子的他因为公事被催促得厉害,心烦意燥,满身疲惫。
飞机赶时间,本应着急着去取文件的他,却无端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