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要见到他的朋友,她有些紧张地握紧张栩庭的手,张栩庭回握她,笑道:“别紧张,有我在,他们性格很好,不会怎么样的。”

林絮尔紧张的心情才稍微缓解了些,用力点了点头:“嗯。”

张栩庭伸手推开包厢门,喧闹笑声霎时涌出,昏暗柔黄的光线下,众人围在台球桌旁,似乎在观战。

看到张栩庭走进,说笑声就小了不少,目光一律集中在林絮尔身上。

立刻就有人笑道:“我去,庭哥你不厚道啊,金屋藏娇这么久,现在才舍得带出来介绍!”

话头被人挑起,大家都跟着起哄:“嫂子真漂亮,庭哥艳福不浅啊……”

林絮尔第一次见这种架势,有些紧张,不由牵紧张栩庭的手,朝大家友好地笑了笑,让自己尽量表现得自然些。

但林絮尔还是能察觉到,这些目光里,有探究有好奇,直白得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一寸寸掠过她。

张栩庭只笑着替林絮尔解围:“别闹她。”

“砰!”

清脆碰撞声打断众人的说笑,在一片寂静中,黑色八号球在绿色桌面缓慢滚入球洞中。

林絮尔也闻言抬眼望去。

她的余光就注意到了,方才众人调侃时,只有台球桌对面那个人依旧俯身,没有出声,似乎对台球以外的事物不感兴趣。

颀长身影已经收杆站起,倚在在台球桌边,他肤色冷白,长了一双狭长眉眼,极其精致好看,如墨漆黑,但神色慵懒不羁,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他的眼,仿佛察觉到有人看他,他转过脸,透过朦朦烟雾,视线落在林絮尔脸上。

林絮尔后知后觉,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但她很快就想起来了,是在今早的微信公众号里。

第4章 郁则

而另一个握着台球杆的男人回过神来,他对这个局面并不意外,依旧笑脸相对:“郁少好球,我输了,再来一局?”

但郁则没应声,将台球杆放好,走到一旁的矮椅坐下,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另一旁的男人被落了脸也没有很难堪,只是示意自己身边的女伴给对方倾了一杯酒。

漂亮女伴有点忐忑,但只能压住心中的恐惧,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颤颤巍巍送到郁则面前:“郁少。”

若是一般人,她们早就贴过去了,但对方是郁则,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撒娇卖痴,都像躲活阎王般躲着他。

女伴纤纤细指扶着那一杯酒,枣红色甲油衬得手更白皙,但此时却僵停在半空中,他没接,只是晾着。

空气似乎凝滞。

郁则没看女人,只是睨了男人一眼,狭长眼眸似笑非笑:“曾二公子,道歉也要讲些诚意不是?”

他的嗓音实在特别,林絮尔只觉得似曾相识,有些熟悉,却捕捉不到源头。

那个被称作曾二公子的人,脸色微变,最后还是推开女伴,接过女伴的酒,走到郁则面前:“郁少,前些日子,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我向您道歉。”

但郁则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依旧没接过他的酒。

最后曾公子只能僵着笑脸,亲自弯身,重新给郁则倒了一杯酒:“郁少。”

在座的大多数都是富家公子,曾二公子也不例外,现在却还要亲自给比自己年纪小的郁则倒酒,他就没有过这种耻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但却只能受着。

只是郁则这次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白净修长的长指握着玻璃杯,漫不经心地晃着,圆润冰块在玻璃杯中转动,折射出细光,他只是很淡地掀起眼,音色慵懒:“承让。”

曾二公子长气一舒,吊起的心终于落下。

但还没等气喘过来,郁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