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可以,能屈能伸。”
林絮尔用棉签沾上药膏,点在嘴角的淤青上,拇指摁上去,替他揉开。
虎口卡在他的下巴处,拇指抵在他嘴角,如果不是知道在上药,多少有点挑|逗的意味。
郁则抬起狭长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林絮尔,你摸我脸。”
林絮尔佯装平静,揉了几下,松开手:“我在给你上药。”
他不依不饶:“上个药你脸红什么?”
林絮尔恼羞成怒:“我热的,行不行?”
郁则好像觉得特别有趣,只是闷笑:“行。”
但没过几秒,他还是憋着坏,非得揪着这件事不放:“不过现在是冬天,你热什么?”
林絮尔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吗?上个药而已,你耳朵红什么?”
他大言不惭:“疼的。”
林絮尔:“……”
随后他自言自语:“好像被打这一顿,也不算太亏。”
林絮尔闻言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没吭声。
他懒洋洋地叫了她一声:“林絮尔,你怎么不说话了?”
“被你无语到了,你脑子是不是也被学生会主席打傻了?”林絮尔起身,毫不留情,“我先回去了,药膏留给你,你自己记得涂。”
因为当时是期末,郁则的念检讨环节直接拖到了下学期开学。
高一下学期的开学升旗仪式,会给上学期成绩年级排名前十的同学颁奖,郁则上台领奖,接下来,教导主任开始大肆批判违反校规的行为,再次抓了个典型上台杀鸡儆猴,好巧不巧,又是郁则,最后的升旗仪式由郁则的念检讨结束。
升旗仪式结束后,这次林絮尔的座位换到窗边,念完检讨的郁则在第一节 课前过来找她,给她带了一杯热的红豆桂花小圆子,看起来是他在学校外给她带的。
他从窗口那边给她递过来,林絮尔接过,郁则却突然问:“你生日是不是在3月4号?”
“嗯。”林絮尔握着温热纸杯,“怎么了?”
他倚在窗边,轻挑眉梢:“没什么,就是你生日那天,我不在江城,等我回来再给你补过。”
果不其然,林絮尔生日那一周,他直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对此他也只是说有点事要回北城处理,在她生日前一天,她收到了他从北城寄来的jellycat生日蛋糕玩偶,当作她的生日礼物,这个玩偶被林絮尔郑重其事地放在床头。
等郁则回到学校,他给她带了一个小蛋糕以及一个消息。
当时正值下午放学,天气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郁则和同伴正在篮球场有一搭没一搭地扔球玩。
同伴看到林絮尔过来,用手肘捅了捅郁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了阿郁,要异地恋了。”
郁则笑骂:“异地恋你大爷。”
他没再继续玩球,只是走向林絮尔,示意她拿放在一旁的小蛋糕,自己过去洗手。
洗过手后,他坐在林絮尔身边,接过她的水,自顾自拧开盖子:“因为我爸职务调动,我下学期要回北城念书了。”
林絮尔拆蛋糕的手顿住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人生中倏然抽离。
很迷茫也很难受。
郁则继续说:“本来是这学期转过去的,但和我父母那边聊过后,还是决定高二再过去。”
半晌,林絮尔才出声,声音有点涩:“不能留下来吗?”
那一刻,林絮尔觉得自己这个念头真的很自私。
郁则接过同伴抛过来的球:“留下来也可以,只是考虑到北城的信息学竞赛教学水平会更好些,毕竟是首都。”
他站在不远处拍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