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2)

点开屏幕,有六通未接电话, 还有一通已接的,显示时间是凌晨两点零八分。

至于现在,已经是清晨六点半了。

靠坐在床边,身体的酸软后知后觉涌了上来。四肢很重,小肚子沉沉地发酸,大腿肌更像练了整晚的一字马,又酸又疼。

滑坐回柔软的床垫里,她在想昨天到底做了几次。

诚然每次过后,她都会有些或多或少的不适,因为男人过于傲人的耐力和尺寸让她很难完全消受。

但今天的感觉尤甚,无法闭阖的感觉让她错误地以为仍有什么留在身体内,一再低头查看,不适地改变坐姿。

到六点四十五,她实在坐不住了。

起身洗漱。

脑内盘桓着现在的状况,她有些不明白,等一会还要不要收拾衣物。

和好了吗?

以昨晚的战况来说不和好还能做得昏天暗地,有点说不过去。但她又隐隐觉得,仍有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是不是该试着更大度地敞开心扉,以此换取一些微不足道的信任?

总不能永远这么下去。

将嘴里细密的泡沫吐掉,央仪又漱了漱口,数次之后,清凉的薄荷水渗透口腔壁,让她逐渐清醒。

算了,再怎么像真的,也只是“像”而已。

他是金主,他都道过歉了。

还能怎样?

走出卧室,外面的光亮透过窗户洋洋洒洒。

仲夏日照长,六点多的光线与冬日九十点的上午没什么区别。央仪路过餐厅时,很轻易看到了坐在桌边优雅进食的男人。

他已经换上了工作需要的正装,脖颈处空缺着,尚未被领带束缚。手边拿一份今晨刚送上的日报,指节抵在页脚,偶尔翻过一张。

央仪有时候真的怀疑,这种老旧的信息获取渠道到底是为了装逼,还是真的有用。

他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专心。

在她刚迈入餐厅时,他的视线就投了过来。

“醒了?”男人示意身边那张空座,“过来用早。”

央仪挪动酸软的腿,在他旁边坐下。

而后微微侧过头,问他:“昨天你帮我接电话了?”

孟鹤鸣瞥她一眼:“再不接你的朋友该报警了。”

央仪不无尴尬地撇开脸:“我确实跟她说过……出来一会就回去。”

静了半晌。

她问:“你怎么说的?”

孟鹤鸣直白道:“说你在睡觉。”

“……”

央仪吐出一口气:“那她怎么说?”

男人停顿片刻,像在思索。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太不像方尖儿了,一定是隔着电话线也被孟鹤鸣的气场吓到。

央仪为其找到合理的借口。

她不会知道“什么都没说”背后,是因为她被弄到红肿的小嘴再也容纳不了异物,发出抗议的声音,迷迷糊糊间骂他流氓,叫他拿出去再睡,要不然就滚蛋。

电话那头顷刻间变得死寂。

连声礼貌的道别都没,忙音贯穿而过。

孟鹤鸣自然不会向她详细阐述这些,他知道她的脸皮很薄。薄到昨晚拍她屁股之前,他克制地停下,问“可不可以”,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她都烫到要把人融化。

更别提叫他出去,叫他滚蛋了。

活色生香到让人提不起气。

看她在搅弄手里的汤匙,孟鹤鸣扬眉:“不信?”

央仪摇摇头,话题向另一个无关紧要的方向:“你的报纸还没看完。”

男人没为她的跳跃感到疑惑,反倒顺着她的意思翻过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