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打开列表,联系了陈谌:“认不认识私人订制的工匠?”
【陈谌】:你要定做什么?
【裴行远】:首饰类的,要特殊一点,像是戒指这种。
过了一会儿,陈谌发来工匠的联系方式,同时又发了语音,戏谑道:“裴行远,我本来想让你玩玩就算了,没想到你真认真了啊。做完戒指,套了圈圈不一定把对方套住。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
裴行远对着手机发了段语音:“我也不是急着做,先留个联系方式,等后面再看吧。”
裴行远当然知道陈谌话里的意思,他和江驰的工作的确如他们预想一般忙。
《灵视》的最后一个副本被项目组理顺了逻辑,投入了高强度创作中,完成最后的创作就要开始修复与优化,进入试运行准备。
江驰休假结束,开始创作、新歌宣发、商业活动。
这段时间,他还签约了两个广告。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隔得很远,总是不能经常见面,他很少给裴行远发没有营养的东西,也不会要求裴行远时时刻刻必须给他回应。
他去拍摄广告了、他去片场了。
他又要去忙了。
江驰总是在尽他所有的能力给裴行远想要的安全感。
他似乎明白裴行远再独立也是一个人,也需要被照顾。
裴行远本以为江驰不算是一个心细的人,他洒脱、看得开,但他没想到江驰能在细节上那么照顾他,也就是他的确如他承诺的那般。
这段感情没有让裴行远觉得很累。
相比之前,裴行远反而觉得这段感情很轻松,没有过让他殚精竭虑、瞻前顾后的时候。
江驰也和他吵过架。
裴行远性格温吞,却很擅长坚守底线。但他们吵架也很少真的能吵起来。因为江驰是个情绪不能过夜的人,裴行远又是一个不会主动挑事的人。
江驰永远憋不住要去弹视频。
有时候,两个人对着突然弹过来的视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板起的脸忽然就松了下来。
“你就会欺负我。”江驰低下头笑了,有点委屈,“裴行远,我发现你这人就喜欢讲道理,你是不是不喜欢把事情糊弄过去。”
“如果不赢道理赢什么?”裴行远道,“不过我和你讲道理没意思,你太会糊弄人了,最后都是一笔糊涂账。”
江驰发来金虎的照片,金虎落在怀里,他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把它吃掉一样。
“真想就把你这样吃掉。”江驰摸摸金虎的额头,亲了它一口,“可惜碰不到。”
“小远。”江驰道,“我每天都很想你。你有想我吗?”
江驰难得低下头,顺着金虎的下巴,听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靠在金虎头上,对着屏幕看过来。
裴行远总会在这个时候心软,隔着屏幕,感受到了江驰的情绪,忘记了吵架的不快。
镜头前的江驰总是那么光彩照人,他张扬、耳朵上都叛逆地打着黑色的耳骨钉,舞美造型也总是可圈可点。但是褪下刻板印象后的江驰,他也像个普通人,会有很多情绪。
裴行远对江驰笑了:“我每天都想很你,像你想我一样。见面不许再吵架了。”
天空中的雪越飘越大,混入地上的积雪中。
街区的灯光打落在白雪上,枯叶被寒风带走,像是落了满树的雪。
裴行远揣着兜,抬头,看到了落在头顶上的灯光,按照江驰发送的指定地点,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保姆车。
确认过车牌号码。
裴行远走上前,用指节扣了扣保姆车的车门。车门打开,满车的暖流包裹住他,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