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远已经洗好了澡,身上多扑了另一个人,他不得不揽着江驰的肩膀,低下头,笑着告诉他:“我不想洗第二次了,你亲完就出去,好不好。”
江驰抬头看着他:“不够。”
水珠顺着江驰的衬衫落下,打湿前襟,露出隐隐约约的胸腹。
裴行远努力移开视线,还是没忍住多看两眼,这能忍住就不是人了,他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在他回避视线的时候,又被江驰捕捉到他的关注。
江驰低头问他:“你想帮我洗澡吗?”
裴行远:“江驰,卖乖也不是这样的。”
江驰趴在裴行远的肩窝上,呼出一口热气,低声道:“我想你帮我洗澡。”
衬衫沾湿了水汽,紧紧附着在皮肤上,半点都不方便拿下。
最后还是江驰自己利索地把衣服丢在地上,除去上衣,在裴行远刚挤了一泵沐浴的时候,江驰赤着上身,把人圈在怀里,他似乎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裴行远,但他没说什么。
裴行远在江驰身上抹沐浴露的时候,觉得怀里的人变得特别懒,他让江驰在自己身上挂了一会儿,拍拍他的后背。
“裤子脱了。”
“你帮我脱。”
裴行远的手贴在江驰后腰附近,指节落在长裤和后腰的裤缝里,他扫了江驰一眼:“不行,还是你自己来。”
江驰:“你都帮我脱多少次了。”
裴行远:“我觉得……如果我帮你脱了的话,最后要收拾摊子的是我。”
说完他轻声笑了一会儿,靠在江驰耳边问他:“是不是,你想让我着你的道。”
江驰反问他:“那你会上当吗?”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
一个坦诚相见,一个半露不露,对话都说成了这样,很难不发生点什么。
江驰握着裴行远的手,挪到别的地方。沐浴露被他们挤了很多泵。
弱碱性的沐浴液刺激性太强,江驰没舍得给裴行远用,他仓促地从浴室出来,回了趟卧室。
江驰在床上的控制欲挺强,但在其他方面,他依然算得上是一个温和的伴侣。
江驰总是会把自己的手清洗得很干净,玻尿酸溶剂被他弄热了,他才会耐心地方文进去,一点点地拓开每一寸皮肤。
他会问裴行远感觉怎么样,难受不难受。
哪怕进展到所有人都最期待的一步,江驰也从来不会直接横/冲/直/撞。
浴室里的水汽凝结成水珠,空间内变得越来越闷。
江驰喜欢并习惯用身体压着对方,身体好像变成了灵活的枷锁,他想锁哪里,就锁向何处。
“江驰,你能不能稍微松开一点。”裴行远真觉得在浴室里是体力活,他喘着气说话,开口的时候都说得断断续续,“压得太紧了。”
“觉得沉了?”江驰反问他,放开些许距离。
“有一点。”
裴行远背过去的时候,有一点不习惯看不到江驰的脸,后腰被另一个人箍在手里,而身后的人伸出另一只手,压着他的锁骨。
他不那么喜欢这个动作。
而在两个人距离变得极其近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江驰不那么痛快的情绪。相比于刚刚见面时的轻松,他能感觉到江驰在乎着什么。
这是一个代表控制主权的动作。
裴行远扶着墙壁,慢慢说了句:“江驰,我想看到你的脸。”
江驰放开了他,让他转过来,面朝着自己,在他额头上亲吻,告诉他:“现在看到了吗?”
这个吻没有任何侵略性,反而透着一股温情。
从浴室出来以后,裴行远的手皱得像白烨树皮,他懒散地靠在床上,大脑持续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