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没有和我联系过了,而且现在他人好像也不在美国境内。
成年人会有自己的想法,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方淳都多少岁了,作为成年人的基本判断还在,应该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
滋滋滋
电话响起,裴行远瞬间接通,女人焦急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小远,阿姨不是遇到什么事情,真的不想随便给你打电话。”
方母呼吸急促,情绪逐渐崩溃:“方淳,他什么都不说就自己跑出去。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弹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去做这件事。”
“而且你知不知道。”方母欲语还休,“你知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出发之前多吓人。”
“怎么了?”裴行远反问她。他当然不知道,在那天打完警告电话以后发生了什么。
那天,方淳站在房间里,长长叹出一口气,看向音乐室内的小提琴。
成年后的方淳很少主动去拉小提琴。当他架起小提琴,总是会回想起那些让他被瞩目、又让他觉得厌烦的时刻。
既讨厌那些痛觉,又爱那些被瞩目的时刻。
方淳在房间里拉了很久的小提琴,甚至深夜睡不着,他拿起磨得发痛的指尖,把着琴杆,像是浑身冒血的云雀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哗。
透明的水缸里浸染了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