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送,没憋住,‘嗷’的一声哭出来,号子都遮不住他的声音。
周边人笑骂一句,“周二!别嚎了!”
货船的底部原本是存放货物之处,但细心的人却能发现船舱似乎有些小。
赤脚的船夫脚下是一层结实的木板,木板之下一个个蜂窝一样的小隔间布满了船舱底部。
裴泽渊被声音吵醒,干枯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头痛的宁愿割掉脑袋。
胸口起起伏伏,他缓慢的睁开眼睛,身体被折叠起来缩在一处,周围满是腥臭的味,分不清是烂掉的鱼肉还是烂掉什么人肉。
他撑起脑袋,咬牙用力砸向侧面的木板,砰的一声!
额间有鲜血流出,刺痛让他清醒许多。
上方的木板只能从外面打开,他尝试用匕首掏开木板逃出去过,却被再次抓回来收走了匕首。
右手臂被狠踩了一脚,如今已经用不上力,他感觉可能是骨头裂了,右手使劲摸过一遍,应该没断。
他空咽了一下,一点口水都没有了,好在额头血流下,他舔舔嘴角,接到一点血润润喉咙。
努力呼出一口气,低呵一声,人在呵气时肌肉会紧绷起来更容易发力,他右手握拳自胸口向上冲击。
邦!
邦!
一下,两下...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