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身红衣的贺云昭翩翩少年郎一般,立即便笑开了,“还是我儿穿红衣好看。”
贺老夫人则是笑着叫大孙子坐下,又往贺云昭手里塞了个果子叫她吃。
贺云昭撩开下摆斜斜依在桌子边上,二郎腿翘的比男人还顺。
贺夫人一看儿子回来了,她抬手轻拢耳边发丝,连忙开始叨咕起来,“今年府试的题目我看了,《诗经疏》内容少了不少,重《尔雅注疏》。”
贺云昭点点头,贺夫人一介封建大家族夫人已经成功升级为海淀区家长模式,虽然自己写不好文章,但是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几乎是贺云昭念书的第二大助力。
贺夫人继续说起最近几年考题的倾向,贺云昭细细听着记在心里。
......
贺家人少,除开贺云昭一家子就只有隔了一条街的堂叔家,贺老太太李氏是宗室女、贺夫人姚氏,还有贺云昭的两个姐姐。
大姐贺锦书去年刚嫁给大理寺少卿次子宁谦,二姐贺锦墨比贺云昭大一岁,如今还待字闺中。
贺云昭的父亲贺文钦本身体康健,却因被派去西南赈灾染上疫病,虽然治好了病但身体大不如前,一路奔波回京后就一病不起。
病中的贺父又气又急,早知道活不了还不如死在西南了,还能得一个死在任上的美誉。
于是贺父在确定自己活不成的情况下嘱咐大夫用了猛药撑起精神,抖着手给皇上写了一封临终上表,用尽毕生文采精华,字字情真意切包含了对君上的忠心和自己不能继续侍奉君主的遗憾,
当即把皇帝感动的流眼泪,大手一挥赐下康顺侯的爵位,在几位朝臣的反对下,这爵位仅仅是贺父一个人的不能传给子孙,顶多算个临死哀荣。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皇上曾经吩咐只要贺老太太在一日这侯府的俸禄便不能少,就凭这每年五百两银子的俸禄和八百石的米粮就能证明贺父的努力不白废。
贺家虽然挂着侯府的名头,但是人人都清楚一旦贺父去了贺家没有男丁后必将一落千丈。
就在这种情况下,一出生贺云昭就在父母的共同意愿下成为了一个男子,一想到孩子还这么小未来如此艰难,贺父又努力撑了一个月料理了一些事,撑到贺云昭满月后才去了。
原本贺老太太和贺夫人只是想要贺云昭平安长大后以男子身份继承家业就好,哪怕她做不了官,可只要她人在这就是贺家女眷的依靠。
没有想到贺云昭是带着记忆出生的,她带着成人的自制力在启蒙时自然是无往不利,令贺老太太和贺夫人心思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