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貂熊,听人说这东西皮毛最是暖和,他便亲手制了这张皮子又亲手缝了一个毛坎肩。
制皮子不是件容易事,需要熬制一锅动物的大脑和油脂,赤手不断用这东西去鞣制皮毛,还要一直用冷水去清洗。
穆砚道,本来想给她缝一件带袖的短衣,她去参加会试时可以穿。
可惜他手有点笨,袖子缝不好,只能是给她做了一件坎肩。
贺云昭看了哭笑不得,她还未曾参加乡试呢,穆砚竟已经想到了会试。
但她细细一想,又心里一软。
说不定是穆砚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寄东西回来,只能是尽量往后算日子。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刚刚热起来,虽不没到伏天,但温度已然不容小觑。
可是一看这金棕色的毛皮坎肩,贺云昭不由得念及穆砚的心意,将这件坎肩上身一试。
“嗯?你这是做什么?”迈步进门的曲瞻疑惑问道。
“大热的天穿什么毛坎肩啊?”
这件坎肩一上身,后背都起了一层热汗,贺云昭赶紧脱下来放好,解释道:“是穆砚送回来的东西,这是他亲手做的,给我会试时候穿的,这番心意当然要上身试试。”
曲瞻一瞧,啧了一声,穆砚这边军日子他看了都得道一声命苦。
他与贺云昭常来常往,倒也不必多管那些繁文缛节,他自己进屋熟门熟路就往榻上坐好,顺手还拿了一个抱枕靠在手臂边上。
曲瞻喟叹一声,“还是这个位置舒服。”
贺云昭把包裹收好,信也放在里间书房的小匣子里,出来看到曲瞻这幅懒散样子,嘴角不由得抽动。
“你是下了值就来我这,那个位置都让你做出印子了。”
曲瞻一摊手,“没办法啊,谁叫书院离我们衙门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