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意识到为何接生婆有恃无恐的那般态度,因为无论生产的是任何人,她们都不可能把生产时候的细节说给外人听。
有关生产的一切都是不能提及的,不能说出口的,是极端羞耻的,但作为一个女子不生,那可不行。
贺母为难的看着贺云昭,她此时此刻才是无措,小昭是当作男孩子养大,的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些,只能是轻轻道:“你好好念书,将来你若能为官作宰,锦书能有你这个弟弟,她自然不惧什么。”
贺云昭眨眨眼,心中轻叹一声,她其实说出口的一瞬间也转过弯来。
此事不能说,贺锦书也有自己的自尊心要维护。
转念她又想到,女子生产是这样一个无助的境况,她看着眼前的母亲不由得也有些心疼。
可她说不出什么柔软的话来表达对母亲的心疼,只能是闷闷的坐下趴在母亲怀里,环抱住她整个后背,头贴在母亲的肩膀。
如果一只小羊一样窝在母亲的脖颈处,可她的心中却有无限的勇气,她再一次意识到女子的处境何其艰难,她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保护好家人。
贺母神态一软,还以为她是被锦书生产的事气道了,抬手用手指温柔的蹭着她的鬓角,轻轻抚摸她的脖颈,温柔的仿佛像一团温水包裹住贺云昭。
她从这里汲取到最大的勇气和力量,让她面对一切困难。
......
京城的天一日日变幻着,理国公府门前遭人骂写下的诗句都褪色了不少,裴泽渊趁着贺云昭乡试之前他又吩咐人描了一遍,据说墨迹褪色容易有不好的预兆。